“文兄弟,看!我干完了。”
说完,楚惜木猛地想到文若看不见,于是一脸尴尬道:
“抱歉啊!文兄弟,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的,楚大哥。是我该感谢你。我本来是想陪你一起的,没想到楚大哥你动作这么快,我连井那里都没走到……”
文若声音越来越小,还顺带解释自己没和楚惜木一起干活的原因。
知道文若不好意思,楚惜木直爽道:“这有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方便干这活,所以才早点做完也免得劳累了你。”
“再说了,这院子本就是我弄成这样的,理应由我洗才对。”
“文兄弟不会怪我吧?”
听闻这话,文若心道:你还知道是你干的呀!怎么一开始的时候不想着清理?非要他出来“担惊受怕”一阵,才知道自己行为的不妥。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他的话却一点都没有展现出这种意思。
“当然不会!”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今夜要不是楚大哥,恐怕我就危险了。”
“楚大哥你不必自责,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闻言,楚惜木微微诧异。
他没想到文若看得这么通透,自己都准备接受人家的“批评”了,因为这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当然,这个“不对”也有胡木的份——要不是因为他,楚惜木会救人?如果不是因为救人,他们能遇到黑衣人?如果不是因为黑衣人,文若好端端地会受到惊吓?
本就有怨气的楚惜木毫不犹豫地把黑锅扣到胡木头上,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甩锅行为有什么不对。
毕竟这事追根溯源还是得怪胡木的胆大与烂好心!
不过,最应该怪的人就是带来黑衣人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在文若家里躺着的人。
想起他们,楚惜木一脸奇怪道:
“真是稀奇事!这么大的声音,叶十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才黑衣人来的时候,他都出来了。难道泼水的声音还没有打架的响动大?”
听完这话,文若心里咯噔一下。
为了打消楚惜木的好奇,他只好面不改色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应该是他们喝了药,药物犯困,现在睡得太死,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挺正常。”
“我以前喝药的时候也有这种症状,除了睡得沉一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楚惜木想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可他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对呢?
他侧头看着文若,心里不知想到什么。
“对了,文兄弟,我见你身体不佳,往日喝药么?”
楚惜木紧盯着文若的脸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对文若说话——楚惜木不想放过他的微表情。
他的直觉告诉他,文若的身体有点不对。现在正好谈到喝药的问题,他决定趁此机会问问。
楚惜木的语气虽然平常,但文若知道——若是自己不给他满意的答复,从今往后他恐怕不会再理自己。
毕竟,没有人愿意跟一个满嘴谎言的人打交道。
文若讶异。
楚惜木这家伙长脑袋了,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自己也没有哪里做得不对呀?难道是刚才的话让他想起这茬儿?早知道他就不说后面的一句了。
文若心里懊恼,不过他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面对楚惜木的询问,文若好似根本不知道他在盯着自己一样,神色如常道:“药?这倒有。不过不是汤药,是药丸。”
这是文若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若是汤药的话,要是楚惜木问他“为什么没有见过你喝药,也没看到过你倒药渣”就惨了。
他好回答楚惜木没看到自己喝药的问题,但是要他拿出药渣可就不好办。
正是因为想到这,文若才推翻自己之前准备搪塞楚惜木的想法。
他既然没有药渣,那便放弃汤药这种选项。
反正药也不是只有汤药这一种——药丸也是可以的。
见文若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楚惜木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不知为何,他现在尴尬得厉害。
许是没有这么大胆地看过别人,所以第一次这么做的楚惜木感到别扭。
楚惜木末世前是个存在感不强的人。平时寡言少语不说,还很容易害羞——一和别人对视就脸红,根本不敢在别人的脸上看多久。
虽然这种情况在末世时改变不少。但他都是冷冰冰地看着别人,判断是否有人对自己说谎。
但他再大胆也没有今天这么大胆过!
以前他看别人都很单纯,只是为了抓着别人的不对。当然,如果一个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楚惜木也不会故意盯着人家让人害怕的。
毕竟他本质上有点社恐,若不是末世逼他生存,他也不会这么“厚脸皮”。
不过今日他看文若就不一样了。
楚惜木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起初他看文若确实带有审视的意味。
毕竟他的直觉告诉他——文若有问题。
楚惜木想用自己往常没有问的疑惑来观察文若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