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吓白的刘悦终于不在地上待着了,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王小花,想要阻止她接下来的话。
看着冲过来的刘悦,王小花丝毫不惧,赶忙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有本事别干啊!”
“真不知道怎么有你这么不知羞的女人!连瞎子都不放过。”
“告诉你,你偷偷摸摸打听人家还去人家院外敲门的事我可都看见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娘家在村尾那一片可没有地。你好端端地跑那里干嘛?不会是找汉子怕被人发现,所以抄近路逃跑,正好跑到我家田地了吧!”
“大伙儿说说有没有这个理。”
听到媳妇这话,张大牛猛地想起来。
“对了,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从村尾的文家方向赶来。如果要验证小花说得话对不对,我们大可以去看看伏倒在地的庄稼痕迹。若真是从文家那边来的,刘悦妹子你可有什么话说!”
听到面前两人把今日的事情猜到一大半,刘悦面如死灰。
她知道她完了——林家知道这件事是不会放过她的……
看着王小花如此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文若有点惊讶。
他还以为王小花会看在半个同村人的份上网开一面,至少这种事在私下里这么威胁就可以了。
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地当着村里人的面说出来,也不怕得罪了刘婶。
看着对此事一无所知的刘婶,文若笑笑。
若是让她知道,恐怕王小花不是她的对手——张大牛今日得背不白之冤了。
好在自己为了让刘悦顺利赔偿,截断了刘婶知道这件事的可能。
等事情结束传到她耳朵时,早就黄花菜都凉了。
此时的刘婶正在家里补衣服,对村里的热闹一无所知。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把她与外界隔离开来。
直到女儿哭着回来要钱时,她才知道女儿受了何种委屈……
听了张大牛夫妻俩的话,村民们觉得十分有道理。
某些正好在那里有块地的村民连忙跑过去看看,生怕遭殃的有自己的地。
看着急匆匆离开又怒气冲冲回来的村民,有些不嫌事大的婶子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的地也被踩了。小花说得对不对呀?真的是从文家那边过来的!”
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婶子怒视着刘悦,同时回答好奇村民的问题:
“还真别说,小花的猜测是对的。我家地就在文家旁边,地上的痕迹一看就是她从文家离开时踩的。”
说完,她越来越生气,对着刘悦阴阳怪气道:
“真不知道你这个姑娘有什么好的,刘家把你当做宝贝一样。要是我,我恨不得你一出生便掐死你。免得长大了不守妇道,到处勾三搭四,还破坏人家的田地,用清白陷害别人!”
还从未在林木村受过如此侮辱的刘悦情绪崩溃,对着骂人的婶子又是打又是骂。
“你这个老虔婆,你知道什么?你真以为我怕了你啊!”
其他村民见刘悦如此发疯,都不敢大声说话。
某些婶子站到一起小声蛐蛐。
“不会吧!不会吧!刘大家的姑娘真看上了文小子了?她不是眼高于顶,什么人都看不上么?更何况文小子是个瞎的!”
“这有什么呀!你不是不知道文小子有多有钱。我看她多半是冲着人家钱去的。”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不知道文小子知不知道,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见有人说得越来越过火,王小花怕被刘悦听见后今日之事不好收场,于是赶忙阻止她们继续八卦。
文若听见这事也是微微挑挑眉,心想恐怕自己就要成村民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了。
虽然现在的村民也会说他八卦,不过都是些羡慕他富有的,还从没有什么关于他的桃色绯闻。
不知道为什么,文若心里有股淡淡的不悦!
好在他对眼前的事更为感兴趣,这股不悦被他压下了。
看着总算停止厮打的刘悦,王小花对她的惨状没有半分怜悯,语气冷然道:
“既然事情都搞清楚了,我们该谈谈赔偿的事了。”
“什么赔偿?我没错!”
听了王小花的话,浑身难受的刘悦还有心情辩驳。
王小花也不惯着她,抓着她的胳膊道:“不是你,那是谁!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
“真的不是我!是一群鸟。要不是它们疯狂攻击我,我能跑到你们田里去。”
想起被鸟啄的恐惧,刘悦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到这种时候了,她还是想要把责任往外推。既然张大牛不成,那换个对象总可以了吧?
看着刘悦凌乱的头发,布满破洞的衣衫,以及身上破了皮的不明红痕,王小花和其他村民都半信半疑。
刚才只顾着愤怒,还真没仔细注意刘悦的状况。
毕竟刘悦露出的脸虽然脏,但是完好的。就连衣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洞。
他们只顾着看刘悦发疯了,现在这么一瞧——嗯,真惨!
不过这真是鸟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