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内院当中,五岁大的许科学穿着一身小锦衣站在一个女人面前,那正是许科学在这个世界最为害怕的母亲大人,同时也是大明的含山公主。
许科学虽然很想跑去外面玩耍,但是在含山的眼神逼视之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在背着什么东西,细细听来却是一個数学口诀,什么一一得一二二得二的,就在背的时候他也左顾右盼老往门口看去,他在等自己的救星,每当父亲在家的时候自己就能得到解脱,不用一直被拉着学习。
含山一看许科学眼珠子滴溜转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有些无力,自己这个严母当的好好的,每次都有许良这个慈父来坏事,这以后还怎么教导孩子?
五岁的孩童才是刚刚开蒙的时候,许科学背乘法口诀初始还好,但到后面就有些磕磕绊绊起来。
含山的柳眉一皱,忍不住扶着额头叹气起来,很明显他对许科学的表现并不满意。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公主府的女官宫人都是向着门口的一个人行礼问候,却是他们的驸马爷许良回了宫,含山都没来得及过去迎接,许科学就先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爹,你今日回的迟了!”一跑到跟前,许科学笑嘻嘻的就往前一扑,被许良一把接住然后抱了起来。
感受着怀里儿子的重量,许良呵呵笑了起来,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看你想我是假,指望我回来救你才是真的,怎么样,今日是不是又被娘亲教训了?”
许科学倒是机灵,只是嘿嘿傻笑却也不作答,然后挣脱下来就往外院跑去玩耍去了。
含山顿时不乐意了,走过来就掐了一下许良的腰间肉,直让许良吸了一口冷气:“就你会做好人是吧,我好不容易逮住这小子,又给你放跑了!”
许良苦笑一声:“才五岁而已,虽然到了教导的时候,但也不宜严厉威逼,适得其反啊!”
含山可听不得这个,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好听又不用你来教,那以后他学识不精你别来怪我管教不严,乘法口诀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这都背的磕磕绊绊不严一点怎么行!”
许良拉着含山的手进入堂中坐下,笑道:“一个乘法口诀能看出来什么问题,难道背下来就能说明他聪明吗,再说了就算笨一些又能怎么样,他生在这个家里起点已经是别人的终点了,不必要求他一定要成为天才。”
含山说不过,只能瞪了他一眼,最后无奈道:“唉,我也不指望他以后能像你一样学究天人,但总不能比别人逊色太远吧,你那好友解缙三岁就能应口成诵,五岁就能出口成诗,我就不信我家儿子会比别人差!”
许良一时间有些无语,先不说解缙神童的这些传闻是真是假,拿儿子去和解缙对标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许科学了。
人解缙是什么人,如果没有自己横空出世,他就是实打实的当世第一青年才子,这样的人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个来,哪儿是随便就能有人去碰瓷的。
许良心里默默为许科学默哀了起来,你娘对你期望这么高的话,那你以后只怕没法好过了.......
但想了想,许良还是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反驳了一句:“三岁应口成诵五岁出口成诗别说咱儿子不行了,就算是我小时候也做不到,我记得我五岁时候还在玩泥巴呢,但现在我比解缙差了一分吗,我看公主还是关心过度了。”
含山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行行行,既然你觉得我管教的不好,那就让别人来教吧,科学已经五岁了,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开蒙的先生了,该找谁比较合适呢?”
许良闻言却摇了摇头:“我的想法是送他去本地的小学就学,就不找什么先生了。”
含山顿时大吃一惊:“什么,这怎么能行,我们的儿子难道要去和平民百姓的孩子共居一堂,这算怎么回事?”
许良一看含山脸色,已经是阴云密布雌虎将威,一场狂风暴雨的战争已经开始酝酿,暗觉头疼的他只能话锋一转把这事儿压下不谈:“以后再说吧,等他六岁了再考虑这个事情......”
他之所以这么打算,其实也是想着让许科学能够更贴近老百姓的生活,自己的儿子可以笨一点平庸一点,但最好还是不要成了纨绔子弟,所以可以的话他不喜欢让许科学和公侯勋贵子弟这类人过多接触。
而且陕西各地的基础教育体系现在慢慢也走向了成熟,朝廷今年也将把这种教育体系往外推行。
当然现在的全部免费教育还是没法做到,只能说公办的学校不以赚钱为目的,可以把学费控制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不然的话普通老百姓根本就读不起,只要百姓们经济条件允许的话,许良并不怀疑他们供孩子读书的意愿。
以后这样的教育体系将会是大明主流的教育体系,让自己的儿子在这样的体系中成长这很合适。
一看含山脸色依然不好看,许良只能心里叹气,婚姻走到最后难免都是这样的日子,从激情和愉悦到平淡和熟悉,该哄还是得哄的......
“近来宫里多忙于战事,我虽然发表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议,但也不得不每天跟着参加廷议,长久未经锻炼我这身子骨也荒废不少,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