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剧院当中,台上正在上演着最新推出的剧目《西域游记》选段,上面的演员不仅有汉人,甚至还能看到草原人种以及西域白色人种的演员,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本剧目是以汉时张骞出使西域的典故为蓝本创作出来的剧目,为了更加贴近于原来典故,剧院大胆找到了一些外族人一同进行演出,这也算是一次创新的尝试了。
京城剧院修建的十分雅致,观众席分为上下两层,都是由低向高往后排列,这极大提高了观众观看戏剧的视野。
并且由于剧院的特殊构造,整个观众席都处于较为阴暗的环境,但是舞台却光线充足,这更让观众在观看的时候沉浸其中。
正在演出的选段,正是张骞经历了各种惊心动魄的事情,最终成功从匈奴的囚禁下逃出去,最终踏上了去往西域的路途。
由于剧本进行了艺术化的加工,让这个原本就具备强烈传奇色彩的典故更加精彩纷呈,下面观众们的情绪也跟着剧目的演绎上下起伏,每到惊险处他们都会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当张骞真的逃出魔爪时他们也跟着大声叫好,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很明显这個新推出的剧目相当成功。
随着戏剧谢幕,观众们都以热情的声音对戏剧给予了肯定,而这个时候二楼的雅间里,也出现了对戏剧的评价声音。
“不愧是湖海散人编写的戏剧,当初李某看其《三国演义》就觉得心潮澎湃,今日再见闲散新书却也毫不逊色之前的名作,博望侯走通西域的典故在罗先生笔下栩栩如生,李某竟真如亲眼看到那段历史一般。”
“是啊,博望侯乃我华夏一时之人杰,其走通西域对我华夏意义非凡,可谓是第一次开眼看世界。”
“今日之后李某实在感慨颇多,想起往日读史时总能看到华夏英雄人杰辈出,博望侯在这些人当中其实也是光芒不显,但即便如此他的故事如今回看依然让人感觉波澜壮阔,这就是华夏文明之底蕴,任何一个史上留名的人都足以让人铭记,我等小国之民看在眼里也只能心存敬畏了。”
“李兄何出此言,经过诸国学者修史之后正本溯源之后,现在大家都认可了大华夏理论之说,就连当今圣上都在报纸上登上中原诸国俱为华夏的金口玉言,你又何必把自己当做小国之民,大明人也好李朝人也好,那都是我华夏文明的一部分,华夏史既是我的史也是你的史啊。”
说话的两人,一个是李朝派遣的留学生李元,另一个则是李元就学之后结交的好友张镇。
经过一年左右的学习,李元已经慢慢适应大明的学习生活,而越是学习久他就越是喜爱京城的一切,这里的商业、文化、娱乐、学术繁荣都是他在李朝从来都看不到的东西,他对天朝上国的认知也越来越深刻,相比较之下李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穷乡僻壤。
来到这里之后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李朝,哪怕是大学放长假的时候他也不走,大学生涯只有短短的三年,他不想浪费任何在这里的时间,而他家里人也同样让他不要回来,因为这时候的李朝局势不太稳定,还是待在大明比较安定。
李元虽然有些担心家人会不会被牵扯进入李朝的权力斗争,但他远在大明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不去多想。
而张镇这个好友似乎看出来李元最近心情不佳,正好听闻剧院有新剧推出了,他便带着李元一起来看戏散心,而这次的新剧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罗贯中不仅是顶尖的话本家,同样也是一流的戏曲家,把张骞的典故写的精彩纷呈,让他们两人都看得大呼过瘾。
此时两人谈论起来,李元对张镇的“大华夏理论”也是笑着点点头,在官方的有意推行之下,这个理论已经慢慢往主流观念去演变了,虽然还没有完全取得社会统一的认识,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这个说法。
李元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当初看到听到这个理论的第一时间,他就感觉这直接说进了他的心里,可以说他就是这个理论最坚定的拥趸者,只是潜意识的观念改变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走吧,光看个选段可不太过瘾,咱们去书店看看,应该有《西域游记》的话本同时发行,买回来直接看个痛快就是了。”
戏剧结束张镇自然也就打算离开,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站起来了。
但他正要推门而出的时候却发现李元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这让他愣了一下,正待要问的时候,李元却先抬起头,若有所思的说起话来。
“李某总觉得这个《西域游记》的话本剧目不是随随便便推出来的,看完之后我不由自主就想起来这段时间报纸报道过的大事,那就是出海的秦国晋国使臣入京朝圣。”
张镇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李兄何出此言,这二者看起来也没什么联系啊?”
李元道:“张兄没有看到相关报道吗,近来各地都开展了整顿治安的行动,那些抓起来的泼皮闲散人力到时候都要和大量的在押犯人一起流放至海外,这明面上是维护治安处理犯人,但实际上都是为了填补海外封国的人口而已,朝廷对开海之政策异常用力。”
张镇闻言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但这和戏剧有什么关系。”
李元又道:“我还听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