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朱标一直心心念念的海外封国的事情,终于是有了回报,历时十个多月近乎一年之后,大明终于是等到了外出船队的回归,这个消息的传回直接让朝野震动,朱标更是直接激动地当天晚上的觉都睡不安稳。
初次回来的船队并非是前往遥远美洲的两支,而是去往大洋洲分别属于秦国和晋国的两支船队,大洋洲在距离上要比美洲近了一大截,而且沿途有南洋诸岛和大洋洲诸岛,航行难度也比去往美洲低了无数倍,那么最早回归的船队是这两支完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群臣对此是什么心情大家不知道,但是朱标坐在大殿上等待两国使臣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在想,千年前刘彻也是在这個地方等到了出使十几年的张骞回来,那时候刘彻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大约也是如现在的自己一样喜悦和激动吧......
海外封国作为大明开海国策最重要的一环,推行的条件是否困难,获得的利益是否足够,现在都将揭晓答案了。
从名义上来说,这次从大洋洲远渡而来的两国使臣已经不能完全属于大明的人了,由于大明海外封国给与诸国实质上的相对独立自主权,他们的身份已经自动转变为晋国及秦国的使臣。
这些海外封国从实际的联系要比周边诸国和大明的关系更加紧密,但是在法理上的等级其实与大明周边属国的地方差不多,大明礼部这边也按照同样的礼仪规格接待了这些使臣,他们双方都在适应着这种身份上的转变,大明这边倒是还好一切都可以公事公办,但是两国使臣却一下子有些发懵。
毕竟在之前他们都只是诸王府的府臣,实际上的身份地位根本登不上台面。
但是随着海外封国的政策实施,他们摇身一变都成了一国之臣,而且现在更要代表本国出使大明,然后站在大明这至高无上的殿堂上接受皇帝的接见,这种事在以前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年初的时候自己还是正经的大明人,现在突然就变成了海外之国的使臣,这样身份的转变让他们感受十分复杂。
在大明礼部官员的叮嘱和排演,两国使臣都正确的对大明皇帝完成了觐见礼仪,然后各自向朱标递交了两国的国书,如此一去一回他们各自算是对大明完成了一次邦交程序。
国书的主要内容是两国国主对朱标表达尊敬和问候,随后才是他们对自己国家当下情况的简略说明,而朱标看到秦国的国书时候,却是惊得站起身来看向了秦国使臣。
“朕的二弟就这么走了!”
此言一出,使臣顿时跪地大哭起来,在场的大臣们都是一片哗然,朱樉没了?
虽说朱樉早早就被朱元璋剥了王位,但谁都知道名头和实质是两回事,秦王府的大权一直都在朱樉的手里。
如今的秦王乃是朱樉的长子朱尚炳,但他也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国王,想要翻身的话他要么有足够的手腕从朱樉的手里夺取王权,要么就只能等朱樉嗝屁了。
现在秦国刚在海外立国,朱樉就死了,这就太让人浮想联翩了,他们有没有为朱樉伤心不好说,但他们都很好奇朱樉是怎么死的。
“启禀大明皇帝陛下,大洋洲之地实为苦厄之地啊,彼处多是荒漠沙漠,即便是边缘绿地也多是土地贫瘠淡水稀缺,根本找不到多少适合垦荒种粮的土地,尤其是其上气候干燥闷热让人难以忍受。
我国船队虽然沿途航行顺利,但抵达之后却难以适应当地之环境,时常有人发生毙病,先王亦因此而茶饭难进,身体状况日渐憔悴。”
秦国使者说完之后,朱标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许良,许良则是眼观鼻鼻观心面色严肃。
他记得许良当初说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可把大洋洲说出花来了,什么矿藏优质丰富,地貌气候多样,其上的土著也是几个地方相对是最少的,而且物种繁多生态良好,四面环海相对独立,去了之后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开荒,光是躺在矿上都可以活的非常滋润。
正是这样的话把朱樉和朱棡两个人听得一愣一愣,最后才选定了这个所谓的风水宝地。
但是现在看秦国使者说的情况,怎么与许良说的不太一样啊......
如果这时候他质问许良的话,那许良也是有话说的,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从来就没有骗过别人,地方是他们自己选的可不能怨到自己头上。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朱标更想知道自己的二弟是怎么没的:“难道你们的先王是水土不服染病去世的?”
水土不服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情,突然来到陌生环境然后因为不适用染病的事情多了去了,而这年头一旦病了说不好就是要命的事儿,若是朱樉真这么死了,朱标倒也能够理解。
不过秦国使者叹了口气之后,却是进行否认:“并非如此,先王虽然水土不服但也有太医精心调养,先王之薨却是为毒虫所害。”
朱标愣了愣:“毒虫?”
秦国使者一副悲痛的模样,详细说明了实际的情况:“大洋洲之苦厄若仅仅只是环境恶劣倒也罢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其上各种蛇虫毒物和凶恶兽类,适宜我们定居的地方同样也是这些古怪兽虫分布的地方,那里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