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许良客气一点这是朱元璋特意给蒋瓛的嘱托,但是刚刚对许良的态度,却也未必没有他本身的因素。
太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整个朝廷都心知肚明,蒋瓛这個锦衣卫头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可以说现在就是国本动荡的时候,不仅下面的官员们人心惶惶,就连朱元璋这个皇帝也是整日急得吃不下饭。
在这个关头,有希望治好的太子的人居然是许良这个家伙,这是完全出乎蒋瓛意料之外的,实在太巧了一些!
蒋瓛自然不可能一头雾水的就过来请人,在接受了朱元璋的命令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搞清楚了原委,原来是许良发表的那个什么论文,里面或许有救治太子之法。
他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先在京城找个医师问询一下,最后的结果竟也与朱橚的判断差不多。
如果论文的内容保证真实的话,那么这个青霉素或许真的是治病之良药!
蒋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这小子或许真的是命好,本就与太子殿下有很好的交情,现在还刚好有可能救下太子。
没人任何功劳能和救驾之功相比较,如果这小子真的成功救了太子,那以后他必定大有前途。
如此,自己提前交好于他或许不是坏事,又不需要自己额外做什么,只是顺势而为在态度上亲近一些也就罢了。
就算这小子最后没有做成这件事,倒霉的也是他自己,不会影响到自己什么。
其实蒋瓛的身份他早就有所猜测,能跟在朱标身边的人必定身份不同寻常,而现在朝廷姓蒋又有来头的人还真没几个,自然就容易往蒋瓛头上猜。
但即便如此,这时候许良也故作惶恐的样子:“竟然是蒋指挥使,小民见过上官,以前多有失敬,还望上官莫要见怪!”
蒋瓛的点点头,语气倒也算是温和:“往事不必再提,今日蒋某乃受皇命而来,特意来请你去一趟皇宫,此事十万火急,若是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收拾的东西,咱们现在就可以启程了!”
“皇命!蒋指挥使是开玩笑吗,许良一介草民,如何入得陛下法眼?”许良瞪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蒋瓛皱起眉来,语气有些不满。
现在他身上那是有军令状的,半个月必须把许良整好的送去皇宫,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可没有时间和许良在这儿墨迹。
如果不是朱元璋嘱托过是要“请”许良过来,他恨不得立刻就给许良绑了就走。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路上再和你解释吧,你只需要知道这和你发表的两篇论文有关就行!”
许良一脸的愕然,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蒋瓛根本不给他多说的机会,皇宫那头等得快急死了,真的没有时间细细解释。
“论文,跟论文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陛下想研究这个?”许良却根本就不管现在蒋瓛是多么急切,一个劲的发出疑问,双脚根本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
蒋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动手的冲动:“陛下对你的论文没有兴趣,他只是想让你帮一个人治个病。”
“治病?”许良目瞪口呆,一下子退出去一步,连连摆着手:“不成不成,我哪儿能治病啊,这不是闹嘛,我又不是郎中,也不懂医术,让我去治病,就算我敢治,那病人也不敢接受啊,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呢嘛!”
蒋瓛还没来得及回答,许良再退一步,又是接着喊了起来:“再说了,陛下需要人来治病,那皇宫里不就有现成的太医嘛,难道我一个不懂医术的小子,还能比太医们顶用?”
蒋瓛额头青筋乱跳,以前怎么没觉得许良这么拧巴呢,是我太客气了让他产生了错觉吗?
难道他觉得皇帝是真的来“请”他的?
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有选择的余地?
“你要明白,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陛下的命令。”
蒋瓛冷声提醒了他一句,随后撩了撩衣摆,露出里面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我真的很急,没有时间跟你说多,如果你觉得我请不动你,那就不要怪我用强的了!”
随着蒋瓛的一声冷哼,许良似乎有些被吓住了,这种反应让蒋瓛很是满意。
看来这小子现在想起来锦衣卫意味着什么了,自己这锦衣卫一把手来伺候他,他居然这么不听话!
小年轻就是心里没点数,还得是吓吓他让他知道厉害,你看他现在小脸煞白,这不就被吓住了,想来也该明白现在的处境了。
许良确实被吓住了,也明白过来这事儿不是自己能说的算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草民知道上官很急切,但是还请上官先别急,请问陛下要草民救的人到底是谁呢?”
蒋瓛倒也没有遮掩,坦然道:“太子病重,陛下见你论文在医学上颇有建树,所以令我寻你去京城,看能否给太子找到什么医治之法。”
“什么,是太子殿下!”许良顿时大惊,但马上就是醒悟过来:“草民想起来了,太子殿下回京之前,就常有咳嗽事,这就是疾病之征兆啊!”
蒋瓛淡淡的点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现在就可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