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儿,陈允,吴忠,周全,华先生,林通三.......
当这一个个人在锦衣卫的刑讯逼供之下坦白罪行,迎接他们的不是朱标的仁慈,而是残酷的极刑。
其实中间有几個人和这个事情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朱标需要他们有关系,然后锦衣卫就真的让他们有关系了。
朱标这么不讲规矩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要借机清洗秦王府,以前朱樉豢养的那些个牛鬼蛇神,这一次朱标要通通送他们去死。
锦衣卫的专业手段之下,这些人根本就扛不住,有罪的认了一个,后面就会一个连着一个的带出一大片,朱标面无表情的一个个给出极刑的宣判。
审到最后,已经不知是何时了,朱标自己都麻木了,终于是到了头,整个王府的头头目目几乎被清空大半。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王府寂静无声,剩余的一些普通人都瑟瑟发抖。
当朱标把目光扫向两个王妃,邓氏吓得一个哆嗦,脸色惨白,观音奴却神色平静,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标看向邓氏的眼神是冷漠的:“你应该庆幸自己是王妃,不然以你和我那二弟做出的事情,你的下场应该和刚刚那些人是一样的。”
邓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根本不敢与朱标对视。
世人都说太子仁慈宽厚,从不以严待人,就连朱樉也是这样的说辞,以至于邓氏真的信了,他以为这个柔弱的太子做不出什么狠事来。
但是今天朱标展露出来的狠厉和冷漠,完全打破了邓氏的固有印象。
也就是这样,才让邓氏突然意识到,再仁厚的太子那也是太子,那是帝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而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真正仁慈的皇帝。
“但是你也别以为此事就这样结束了。”朱标冷漠的话语,让本就惊恐的邓氏更加惶然:“该如何处理你,该如何处理我那二弟,此事最终自有陛下定夺,你自求多福吧。”
朱标说完这句话就不在理会邓氏,而把目光移到了观音奴的身上,说话的温度更加低了几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算是给本宫的难堪吗?”
这个事情锦衣卫事先并没有调查到,是事发后才查出来,幕后的人就是观音奴。
事实上朱标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弟妹不对劲,让蒋瓛暗中盯着了。
只是观音奴做事儿很谨慎,她自己全程什么都没做,唯一的亲信知书也一直在她身边,导致锦衣卫几日来都没摸清楚她们的目的。
观音奴很是开心的笑了笑,以往她眉头常有的郁结也化开了:“太子殿下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您还是说得不全对,我真正想要的是让朱家难堪,而不是只针对您一个人。”
朱标冷声道:“你就如此恨我朱家?”
“恨,当然恨!”观音奴全然不顾周围人惊恐的眼神,话语极为放肆:“我一切的不幸,全都来自朱家,为何不能恨,我恨朱家,更恨朱樉,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一旁的邓氏听到这种话,震惊的目瞪口呆,心道这婆娘果然够疯,自己说太子坏话都知道偷偷来说,这疯婆子却是当面硬来,完全不带怕死的。
邓氏震惊,但是朱标却看出来,这观音奴已经有赴死之觉悟了,不然不至于如此。
朱标默然,观音奴却是宣泄起来,她指着一个个王府的人大笑起来:“这王宫之中盼着朱樉死的人不知凡几,就在我那冷宫院里埋了几层的尸骨,八成都是王府的人,府里宫女兵丁不知何时就会轮到自己,谁不盼着他死!”
朱标闻言,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宫女兵丁,他们虽然是王府的人,但也都是底层,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地位。
他在这些人脸上看到的是躲闪和恐惧的神色,于是也就明白了,观音奴只怕所言不虚。
事实上,他们确实都无比恐惧朱樉,平日里朱樉经常以残虐下人取乐,把他们绑在雪地里冻毙,把他们吊在树上活活饿死,挖眼断舌,剁手砍脚,怎么残忍怎么来。
最可怕的是朱樉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全凭心情,王府底层人员几乎每日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轮到自己了。
也正是如此,知书才能利用宫里人对朱樉的仇恨和恐惧,说动别的宫女去找老人,从而避开了锦衣卫的监视。
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锦衣卫已经彻底查明白,那个宫女自然也被揪了出来。
案子审到这里已经到了头了,再往下就是朱樉和邓氏夫妇,只是他们身份特殊,该怎么处理只有朱元璋才能决定。
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朱标,等待着他后续的命令。
闹了大半夜了,朱标也不再多言,起身看向周应成。
“此事暂且如此了,也算是先给了西安子民一个交代,你出去劝解百姓各自回去歇息,莫要再度聚集,至于祸首秦王及邓氏,让百姓安心等候陛下的结果,无论如何,惩戒是一定会有的。”
朱标把收尾的事情甩给了官府,便拂袖而去,一路咳嗽着离开了秦王府。
周应成自是按照命令,好生劝说了百姓回去,算是勉强把这事儿应付过去。
百姓虽然散开了,也看到了太子承诺的交代,但是这交代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