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呀.....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哎,听二太太院里的人说,二老爷被工部尚书保奏加优一等,年终的时候会升迁一级,再加上年终吏部考绩还会升迁一级,就是正四品了。”
说到这叹了口气,“只可怜我那二叔,不仅丢了一条胳膊,连爵位也没了,白忙活一场。”
林黛玉站了起来:“老太太来了。”
“走,咱们去花厅坐坐。”
贾母拉着刘姥姥走了过来,又对王熙凤问道:“都准备好了?”
王熙凤笑着迎过去,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老太太过去了。”
贾母笑着点了点头,慈爱地望着林黛玉,说道:“外面下雪了,把斗篷披上。”
林黛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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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雪,漫天纷纷扬扬,由于雪大,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东市大街上,贾雨村一脸的阴云,此时的他身着一件粗布棉袍,戴了一顶往后搭檐的布帽,左手举着伞,在人流中搜寻着什么,忽然,他停住了,透过雪花他终于看见了挂着“食为天”招牌的一家酒楼。
贾雨村沉默了,稍顷走了过去。
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宽敞的大厅里却只坐着三两桌人。
跑堂的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接过贾雨村手中的伞:“您几位?大厅还是雅间?”
贾雨村没有搭话,径直走向柜台。
柜台内一个老年管事的眼尖,连忙迎了过来,向四周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张伯有事出门了,您先请楼上雅间坐等片刻。”说着,将手一让。
贾雨村点了点头,跟着那老年管事向二楼走去。
二楼一临街雅间内
义忠郡王府老管家张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纷纷飘落的雪花,眼中闪着光。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猥猥琐琐的小吏。
老年管事推门进来,在老管家的耳边低声道:“张伯,贾雨村来了。”
老管家摆了摆手。
那老年管事转身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老管家说话了:“不用紧张,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分儿上,我是不会害你的。但是,我要用它做做文章.....只有你们出面举证,才能进入大营搜查。”
那小吏一怔:“这一出面就暴露了身份,那不.....就把兄弟们都搁进去了?”
老管家:“你糊涂,要想害你,我还跟你商量吗?”
那小吏:“可是.....”
老管家:“到时候,你们就一口咬定是贾雨村指使,给大营送军需的差事是他派的,消息也是他让你们向外传的。放心,没你们的事。”
那小吏:“这、这能行吗?他可是兵部左侍郎啊。”
老管家冷笑一声:“你不看看判官是谁。上有忠顺王爷,下有王爷和都察院,你怕什么。只要你一口咬定,他长一身舌头也没用。再说了,咱们要整的是贾家,不是冲他去。说不得,他还能从中获取好处。”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也是帮你,贾雨村阴着呢,如今兵部乱事一大堆,他是没腾出手。等腊月清闲了,他肯定会出手将你们给打发了。
远的不说,他在金陵府任上就将替他出谋划策,且见证了他从贫贱到发迹全过程的旧友给充军发配了。”
那小吏听得一愣一愣。
老管家哼了一声,“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
那小吏胆怯地看了看老管家。
老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哎,这是好事,忠顺王爷出了口恶气,贾雨村成了自己人,你们升迁,这回明白了吧?”
那小吏:“哦.....”
这时老管家敛了笑容:“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边儿,你要是敢反水,我让你们一家子连死都是奢望!”
那小吏打了个寒颤:“小的明白。”
老管家点了点头:“快去吧。”
那小吏:“是。”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老管家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另一间雅间里。
贾雨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面前一桌酒菜摆在那里一个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老管家走了过来,给贾雨村斟满了酒,这才在另一边坐下,又给自己斟满,双手端起:“来迟了,自罚一杯。”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贾雨村依然没有吭声,只默默地将酒也喝了。
老管家呵呵地笑了:“你是为了兵部的传言来了?”
贾雨村点头。
老管家:“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他们听说忠顺王爷悬赏征集证据,为了那点赏赐.....我听了气得不行!正派人到处找他们呢。你放心,我绝不包庇他们,王爷也会狠狠教训他们。”
贾雨村听他把这件事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气得怔在那儿。
老管家望着贾雨村说道:“正要去找你。你大概也听说了,贾家的马车被堵在了大营里,人还没被转移出去。不过现在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贾瑞去了大营。事情已经完全变了.....王爷的意思,无论如何,也要将甄頫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