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知道吧?方才吾听在府衙当差的朋友说,次辅大人昨夜服毒自尽了!”
众人一惊,纷纷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
那老汉压低了声音:“等着吧。皇上要杀人了!”
“来了!”不知谁低呼了一声。
众人注目一看,全都怔住了。
贾琥从侧门中背着手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静静地望着王鹤堂。
那些官员急急忙忙走了过来,躬身行礼:“参见宁国公!”
贾琥含笑点了点头:“不要多礼,不要多礼。”
王鹤堂这时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到贾琥面前,低声道:“昨夜是你去的府衙?”
贾琥点了点头。
王鹤堂忍不住了,忙问:“圣旨呢?”
贾琥淡淡一笑:“圣旨自然是有的。”说着扫视了一眼站在那儿的金陵府众官员,又转对王鹤堂说道:“请阁老入府,陛下有手谕。”说着将手一让,转身走了进去。
王鹤堂望着走进府门的贾琥,心里已然雪亮,瞥见众官员张着惊惶的眼望着自己,叹了口气,向里面走去。
看热闹的百姓们又骚动起来了。
那些官员则都变了脸色。
人群中,保龄侯史鼐的亲兵钻了出去。
............
同贾家一样,史家在金陵也有一座保龄侯府。
此时史鼐正坐在后花园池塘边垂钓。
管家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禀道:“侯爷,张尚文确实服毒自尽了!”
史鼐手中的鱼竿一颤,旋即又稳定了下来。
那管家接着说道:“听府衙里的人说,昨夜快到子牌时分,府衙的大门被人给撞开了,所有衙役全部被赶进了值房。虽然对方出示的是提刑司的腰牌,但可以肯定他们是军方的人。”
听了他的话,史鼐不安地抖了一下,他的身子向前略倾了倾,望着前方,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候,那名亲兵满头是汗地奔了过来,大声禀道:“侯爷,宁国公来了。”
史鼐微微一怔,接着把鱼竿一扔,站了起来,转望向那亲兵问道:“没看错?”
那亲兵:“卑职亲眼所见,王鹤堂现在就在宁国府。”
史鼐两眼一亮,沉思片刻,对管家说道:“准备贺礼,我要登门拜访。”
管家:“是。”急忙向前院走去。
史鼐背着手,望着远方,深深地吸了口气,自从丢了徐州城之后,他就一直在金陵养伤,至今没有接到皇帝的旨意,就连内阁和兵部的公文也没有收到过,好似所有人都把他给忘记了,没人记得还有个兵部右侍郎在金陵养伤。
想到这里,史鼐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