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而起,抱着甄頫向旁边一滚。
甄应嘉忽然想起了皇帝的话,长叹一声,一手撩起袍角,一手举起腰刀。
众人只见眼前白光一闪,接着便是腰刀落地声。
看着地上的腰刀和一块断袍,甄頫扑地跪了下去。
望着甄应嘉远去的背影,鄂弼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还是那家茶楼,还是那间包间,义忠郡王站在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步履蹒跚的甄应嘉,嘴角撇过一丝冷笑。
突然,包间门被打开了。
义忠郡王转过身去,老管家匆匆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成了,梅昌文接了诉状,人也押进了都察院大狱。梅昌文带着诉状和那封信去了文渊阁,今日忠顺王当值。”
义忠郡王脸上毫无表情,一字一板地说道:“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处理了,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管家一震,斟酌片刻,这才说道:“他并不知道咱们的身份,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刻,不若让他们出关?”
义忠郡王却摇了摇头,望着窗外,说道:“这件事干系重大,甚至会影响安徽的战事。皇帝、太上皇还有军方,随便一个都能碾死咱们。不能有任何疏忽!”
老管家答道:“是。”退了出去。
这时,满清人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向前门大街走去,义忠郡王的嘴角撇过一丝蔑笑,什么满万不可敌,什么野战无敌,狗屁!
突然,义忠郡王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那些辽东军竟折向了宣武门,他们这是打算去贾家?
............
皇城
此时的文渊阁广场上站满了都察院的官员。
内阁值房门口,首辅宋成良两眼愣愣地盯着手中的诉状一动不动。
杨阁老、王鹤堂、赵子勋和吏部钱尚书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刚赶来的牛继宗将那封信往忠顺王怀中一扔:“假的。”
忠顺王脸色立时难看了,冷笑了一声:“方才本王已经去偏殿将这封信与存档的笔迹进行了比对,就是王子腾的亲笔信。”
牛继宗淡淡一笑:“我现在就可以让人从琉璃厂找来十个造假信的高手。”
“你.....”
忠顺王一怔,接着大声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现在人就在都察院的大牢中,审一审就清楚了。”
都察院的官员们一个个面容严肃地点头。
牛继宗的目光徐徐地在众官员的脸上扫过,接着又把目光望向忠顺王:“现在安徽的战事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你们却无端捏造,诬陷前线统兵大将。若因为这件事导致平叛功亏一篑,甚至整个中原陷入糜烂,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忠顺王的脸白了。
梅昌文的脸也白了。
文渊阁广场上那些官员一个个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