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囚车内坐着穿着囚衣,戴着一副偌大的铁铐、两眼紧闭的张雪生。为了防止张雪生咬舌自尽,嘴上还绑了木塞子。
第二辆囚车上坐着鄂津。
第三辆囚车上坐着白莲教副教主。
后面的囚车还有很长.....
围观的百姓们都兴奋了。
“来了!来了!”
“快看,最前面的就是白莲教教主,第二个是,哎?是个鞑子!”
“哟!还真是个鞑子!”
说话间囚车已经驶近,一阵臭气扑鼻而来,所有人都捂着口鼻向后退去。
有人大声嚷道:“怎么这么臭啊!”
一个老北京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臊鞑子,臊鞑子,可不就是又臭又腥臊!”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
这时,大街东侧一处茶楼的包间窗户关上了。
包间内,义忠郡王正背对着窗户坐在那儿喝茶。
梅昌文将窗户关上,走到义忠郡王对面坐下,一脸的忧愁:“郡王,王爷不会有事吧?”
义忠郡王将茶碗放下,“这件事可大可小,全凭皇帝的喜怒了。不过,应该不会真的有惩处。只是,此事会让皇帝心中对忠顺王疑虑。”
“这....”
梅昌文茫然地望着义忠郡王:“陛下和王爷乃是同胞兄弟,怎么会对王爷心生疑虑呢?”
义忠郡王诡秘地一笑:“你说他为何要装病?!”
梅昌文惊悟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急速地来回走动。
义忠郡王淡淡一笑:“这是好事。他上位,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文渊阁那把椅子肯定是你的。或许大周朝又要出一位因功封爵的文官了。”
听了他的话,梅昌文停住了脚步,接着苦笑了笑,说道:“郡王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义忠郡王却微笑地坐在那儿看着他。
梅昌文走到木桌旁坐下,端起茶碗连喝了几口,又把目光望向义忠郡王。
义忠郡王:“不相信?”
梅昌文当然不相信,又见义忠郡王话中有话,便等待他的下文。
义忠郡王笑了,以指点茶,在桌上写了个“太”字。
梅昌文吃了一惊,睁着眼望着义忠郡王。
义忠郡王:“怎么样?”
梅昌文回过神来,也以指蘸茶,在桌上写了个“军”字。
义忠郡王又是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冯唐已经上了奏章,请辞禁军统领一职。”
梅昌文眼睛一亮,因为上次的事情,冯唐在禁军被孤立和排斥,已经无法统领禁军了。
义忠郡王笑道:“经历了这件事,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们会恪守职责,保持中立。”
梅昌文没有说话,又在桌上写了个“贾”字,写完,冷笑着看着他。
义忠郡王仍是淡淡一笑:“明后年皇帝一定会调集军队讨伐满清,勇卫营肯定会参战,就连京营也会出关。”
梅昌文怔了一下,接着眼光一闪,食指在茶碗中一点,接着在桌上写了个“你”字。
义忠郡王也是一怔,接着大笑起来,笑毕,答道:“听说满清有铁帽子亲王一说。”
梅昌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微笑着问道:“就这些?”
义忠郡王:“你不相信?”
梅昌文笑了笑,没有答话。
义忠郡王转了话题:“我这有个好东西,你瞧瞧。”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笺一递。
梅昌文接过纸笺一看,吃惊地说道:“王子腾战败被俘,用钱赎命?还是贾家出的钱?”
义忠郡王:“这是个好机会!运气好,一下子能打倒一大批军方将领!”
梅昌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风险也大!王子腾算是陛下的心腹,最多降爵,不可能有更大的惩处。除非有更严重的罪。”
义忠郡王也站了起来,走到梅昌文身边,低声说道:“徐州城的陷落与王子腾有关。”
梅昌文惊得脸色都变了:“什么?!”
义忠郡王接着说道:“人已经在路上了,最迟月底可以进京,到时候也来个拦路告状.....”
梅昌文眼睛一亮:“如果计算不错,满清人也会在月底进京。”
顿了顿,“贾琥又刚得罪了吏部的官员,这些人肯定会将怒火全部发泄到王子腾的身上,到时候一定会非常的热闹!”
义忠郡王含笑点了点头,他做梦都没想到,贾琥会用八百里加急来弹劾内阁和吏部,结果就是,内阁几位全部罚俸一年,包括在南边的次辅张尚文和理国公柳芳,吏部的处罚非常的严重,吏部钱尚书又被降两级,之前的处罚还没消,从一品降五级,从三品的吏部尚书、内阁阁臣,成了传奇,也成了笑话。
左右侍郎全部被贬出京。
吏部四司更是遭到了清洗,文选司、考功司和稽勋司的郎中、员外郎及各科主事全部下狱待罪,其余官员各有处罚,清水衙门验封司每人自请罚俸三月。
估计贾琥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封弹劾奏章会将吏部给掀翻了。
如今吏部的官员全部换成了皇帝的心腹和去年的恩科进士。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