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蒙古人,就是忠顺王集团想借机清除自己在关外的势力,或许还想掌握蒙古这个武装力量。
这已经不是戴权第一次和贾家交易情报了,八月十五以三千两的价格将忠顺王、义忠郡王相互勾结的消息卖给了贾赦。
这件事,又一次刷新了贾琥对义忠郡王的认知,为了权力竟可以毫无底线,忠顺王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皇室三代四人中,也就皇帝还算是个正常人,一个疯子,一个傻子,还有一个精神病。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上个弹劾吏部和内阁的奏章,好好地轰他一轰!
将他们全都拖下水,把他们的目光从关外拉回来。
想到这里,贾琥立刻拿起了笔,摊开空白的本章疾书起来。
写完后,贾琥一边点头,一边朝着墨迹吹气,从腰间解下一颗玉印,然后在嘴边呵了一口大气,在奏章上端端正正地盖了下去,兵部尚书的铜印已经被传旨太监带回京城了,只能用刚送来的宁国公玉印。
同贾赦一样,牛继宗也沾了儿子的光,被皇帝重新任命为兵部尚书。
贾琥抬起了头,对赵太监说道:“赵监军,这是弹劾内阁和吏部的题本,你也来签个名吧!”说着,把那份奏章推了过去。
赵太监略一犹疑,走了过来,细细看了看,然后说道:“好。”提起笔来,在上面签了名,接着从袖中掏出官印,盖了下去。
林三已经准备好了牛皮信封、羽毛和烤漆。
贾琥将奏章装进了信封,封口烤了,加盖印章,从托盘里拿出三根羽毛粘在烤漆处,想了想,又粘了一根。
赵太监怔了一怔,接着笑了,朝廷有旧制,报捷的军报用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只能用来传递非常紧急的军事情报,如边关告急、起兵叛乱等极其特殊的情况。
单这气势,就能够在朝中掀起一波惊涛骇浪。
贾琥将这份八百里加急一递。
赵太监双手接过,扯着尖音高声喊道:“来呀!”
一名番子应声走了进来。
赵太监:“立刻送进宫去!”
那番子:“是。”双手接过奏章,放入怀中,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赵太监的脸色渐渐凝肃起来:“这里面不知道又会牵连到多少人哪!”
贾琥:“皇上提拔的那些恩科进士在内阁六部历练快一年了,也该出来当差了。只有这些人才能够和皇上一心一德,才能把新政推行下去,才能把这个积弊甚深的局面扭转过来。”
顿了顿,“咱们能替皇上打天下,守天下,却不能治天下。人才才是治国之本哪!”
听了这话,赵太监奇怪地望了贾琥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忽然,大堂外传来了贾琏的声音:“大帅,我可以进来吗?”
贾琥转头望去,只见贾琏捧着个包袱站在门边。
贾琏被贾琥从户部要了过来,全权负责大军粮草军需。
贾琥摇了摇手:“这里不是大营,琏二哥不必如此。”
“回大帅,军营里的规矩,不可不守。”
贾琏捧着包袱走了进来,走到赵监军身边笑着打了个招呼,接着将那个包袱放到了大案上:“家里刚送来的。”
贾琥心里一喜,解开了包袱,一只木匣子露了出来,连忙从怀中掏出荷包,取出一把钥匙开锁。
掀开盒盖,最上面是一卷用红绳系起来的宣纸,抹掉红绳,展开一看,画的是一只展翅的仙鹤,还挺像,贾琥笑了笑,递给贾琏,“四丫头画的仙鹤。”
又对一旁的赵太监说道:“赵监军也瞧瞧,这是我妹妹画的画。”
赵太监立刻笑容满面地凑了过来,认真打量了几眼,笑道:“杂家虽然不懂画,但这仙鹤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师从名家,画技不凡。”
贾琏忍住笑说道:“四妹妹的画技确实有长进。”
贾琥心里雪亮,却还是非常的高兴,掏出林黛玉的信仔细看着,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了笑容,看着看着,敛了笑容,想了片刻又接着往下看去。
看完了最后一页,贾琥愣了片刻,接着脸上掠过一丝潜在的自尊和满足,但也就是几乎同时,心中涌出一股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将林黛玉的信塞进了怀里,贾琥站了起来,在大堂内来回踱起步来,不知不觉已经离家快半年了,有些想家了,不像前一世那样潇洒,终归是心中有了牵挂。
想到这里,贾琥一边走一边说道:“金陵的粮食运不过来,河南今年粮食依旧歉收,自保尚且不及,根本就拿不出太多的粮食来,只能倚靠湖广。”
赵太监和贾琏对视了一眼,都把目光望向了贾琥。
贾琥走到门边站住了:“必须尽快击溃六安的叛军,打通湖广的粮道,调集陕西、湖北两省兵马先解了集贤关之围,然后慢慢围剿盘踞在庐州府境内的叛军主力。算着时间,老国公和王大雷他们应该抵达了凤阳,关门打狗战略布局已初步形成,只要集贤关不丢,咱们就赢定了。”
顿了顿,“春节前回家。”
赵太监犹豫了一下,说道:“安徽卫三万精兵全部在安庆府,集贤关丢不了。”
贾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