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内一片沉寂。
贾政怔怔地望了望帐外的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在椅子上坐下。
贾琥、冯唐、谢琼和史鼐静静地坐在那里。
马蹄声响,不一会一个哨探奔了进来,向贾琥跪倒:“报!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正在向荒村靠近,约有百余人。”
贾琥:“再探。”
哨探:“诺!”又奔了出去。
贾政坐不住了,站起身问道:“宝玉他们不会出事吧!”
谢琼也站了起来,对贾琥说道:“大帅,我立刻带人前去拦截这些人。”
史鼐开口了:“不论这些人是什么身份,都会威胁到宝玉几人的安全。”
冯唐点了点头。
贾琥:“好吧。你率领五百骑兵前去拦截,尽量抓几个活口。”
谢琼:“诺!”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这时,又一名哨探奔了进来:“报!杨将军已经切断了方圆十里内所有的道路。”
又一名哨探奔了进来:“报!哨营一个小队成功潜入了荒村,控制了目标周边的一处房舍,并活捉了一名贼人,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们是刚潜入京城的满清细作。
一共有三十七人,有三人去了通州,其余全部待在那处院落和周边的茅草屋内。其他小队也开始向目标行进,待控制周边所有茅草屋后,立刻向目标院落发起突袭。”
贾琥:“好。冯叔跟我去接宝玉几人。”又对史鼐说道:“表叔就在这陪着政叔吧。”
史鼐:“行!”
贾政:“千万要注意自身安全。”
贾琥微微一怔,接着笑了起来:“政叔放心,宝玉一定没事的。”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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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戴权捧着碗茶走到了建武帝身边,说道:“陛下放心,不会有事的。”
建武帝站在门边,望着远方,忧心忡忡地说道:“朕担心的是两淮呀.....”
戴权的脸上浮过一丝乌云,金陵镇守府的密折到了,漕帮那里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不过所有人都清楚,漕帮有问题,但朝廷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戴权心中不免埋怨起忠顺王来,平日里到处算计别人,如今皇帝需要他排忧解难,不仅没了主意,还被人给算计了。
建武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场战事结束后,必须要清算漕帮了,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闻言,戴权心里一震。
建武帝继续说道:“运河漕运始终是朝廷的一个致命弱点,一旦两淮有变,拿住了漕运就等于掐住了朝廷的喉咙;另外,为了保证漕运的安全,朝廷每年要拨五六百万两白银用于治理河道淤塞。”
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大直沽码头什么时候可以修葺好?”
戴权连忙答道:“前日刚来了奏报,码头已经修葺好了,正在重修入海口的炮台。”
建武帝点了点头:“多派些人盯着漕帮,另外给欧阳霖拟一道密旨,让他调一万江南大营精兵进驻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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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贾琥向荒村进发之时,哨营已经控制了周边的几处茅草屋,正在小心翼翼地向中间的院落潜行。
这些人个個身着黑色夜行衣,内裹软甲,走在最前面的士卒手中端着弩箭,其余人用刀,不仅数量上远高于院内的鞑子,而且个个武艺高强,都是挑选出来的高手,都可以以一挡十,贾琥对于这次营救行动势在必得。
二更时分,院落内十分安静,由于子时要行动,除了守在门口的鞑子,其余人都休息了,若是一般的村庄,早就惊动了土狗、鹅等家禽。
这里的村民刚从陕西来到这里,不说蓄养家禽,就连村中的荒草都没来得及清理,而这些半人高的荒草成了哨营最有利的掩护。
渐渐地,他们距离大门不足二十步了,这些哨探的经验非常丰富,他们全部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动,很快,双方之间相距只有五六步了,所有人都趴在地上,等待时机。
他们已经从被俘的鞑子口中得到了消息,再有一刻钟,会有一队十二人的鞑子出来替换他们回去休息,大门口两人,五个茅草屋十人,这就是二十四人,干掉他们,院内就只剩十人了。
月黑风高,门前的两盏灯笼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两名值夜的鞑子靠在墙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队鞑子打着灯笼走了出来,那两个鞑子迎了过去。
机会来了,一声低喝:“射!”
弩箭齐发,十四名鞑子措手不及,皆惨叫着倒地,不等院内鞑子反应过来,所有人提着长刀冲了上去,这时,院内有人高声喊道:“敌袭!敌袭!”
原本正在休息的信使提着刀冲了出来,看着冲进前院的黑衣人,首先想到的是水溶,接着他又发现了不对,这些人是以小队为军阵前行,他们是军人,贾家的人到了。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信使战死,副使被俘,除了在给薛蟠熬参汤的军医外,所有鞑子全部死在了哨营的刀下。
不是鞑子轻敌了,而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位置会暴露,更没有想到院落周边的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