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号角声响彻天地,更是传遍了整个扬州城。
城内的百姓早已习惯了,知道城外的大军开始了新一天的操练。
烟花三月下扬州,当春天来临,扬州迎来了最美的季节。
然而勇卫营大营中却是一片肃杀之气,骑兵营和火器营分成三个方队挺立在大教场上。
高台上,戎装佩刀的贾琥坐在正中的帅椅上。
两边八名亲兵手把着刀柄一动不动。
谢琼、杨大勇等各营将官们雁翅般排列着,等待着军令。
杨大勇:“将军,开始吧?”
贾琥点了点头,“就从火器营开始吧。”
“诺!”杨大勇行了一礼,大喝一声:“将军军令,大军操演,从火器营开始!”
高台前,一名传令官将手中的红旗一摆。
骑营三千骑兵退到了教场边,同时从火器营的两个方阵中各奔出五百名军卒,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列成四排。
杨大勇将手一举。
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吹响。
“枪上肩!”
“哗”地一声,在军官们的喝令声中,火铳兵将上了刺刀的滑膛枪持靠肩头,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托,从高台上看去,立时出现一片枪林。
“前进!”
一片整齐的踏步声,火器营结成整齐的方阵,向前行进着,在教场上走了两圈,最后在距离标靶两百步的地方停下,阵列仍是严整无比。
“检查火石,装填弹药。”
随着一声令下,火铳兵们迅速检查火石,从腰间弹药盒中取出纸弹壳,咬开弹壳末端,将弹丸含在嘴里,竖起击锤,向药池内倒入少许火药,合上火镰,将纸弹壳内的火药全部倒入枪膛,把弹丸吐进枪膛,将枪托朝地上猛捶两下。
贾琥没有听取西夷人的建议,将原本用推杆将弹药推到底的步骤直接省掉了,两百五十步的距离,射击效果并没有减弱太多,还能节省时间。
至于会对火铳造成损害,人死了,战败了,留着枪资敌?
“放!”
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射声响起,一片硝烟腾起。
“放!”
“放!”
“放!”
四轮齐射后,呛人的硝烟味到处弥漫,透过千里眼,前方竖立的标靶己被打得碎裂飞扬,贾琥满意地点了点头,在与骑兵数次模拟对抗中,贾琥发现第一排火铳兵伤亡非常大,所以便改为了四排,不管是对阵骑兵,还是排枪对射,拼的都是勇气和血性。
“西夷火器当真是犀利!”
来到扬州这么久,谢琼还是第一次观看火铳兵演练,十分的震撼。
贾琥点头微笑着喊了一声:“赏!”
杨大勇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将军军令,赏!”
“为将军效命!”一千火铳兵齐吼了一声。
贾琥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对转过头的谢琼说道:“你发令吧。”
“操练继续!”谢琼大喝一声。
看着进行搏杀操演的火铳兵,贾琥眼中闪出光来,经过四个多月的操练,勇卫营终于成军了,只要拉出去打几仗,见见血,必定是一等一的强军。
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立身根本。
时光飞逝,此时已经是建武二年三月,这期间发生了数件大事。
其中,有首辅宋成良帮忙穿针引线,皇室和江南士绅们达成了协议,自上元节后,南方的粮食便一船一船的运往北方,接着盐商们又捐了两百万两,建武帝非常高兴,特赐许六家各送一子入国子监读书,昨日,汪大公子领着几名纨绔子弟随运银船进京了。
都中传来的都是不太好的消息,先是和满清的谈判陷入了僵局,鄂弼一口咬定失踪的信使与京营有关,还说信使身上带着重要情报,不断地施压,而负责此案的北静王水溶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了,这让文官们愈发认定是勋贵军方为了阻止和谈而杀害了满清信使,纷纷上书弹劾。
二月中旬,贾赦寄来了一封信,王子腾升官了,九省统制,已奉旨出京查边。
新任京营节度使却是忠靖侯史鼎,忠顺王力荐,北静王暗中推了一把。
这对于贾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这期间,贾家又与漕帮发生了冲突,准确说是盐帮,贾蓉扶着贾珍的灵柩随船南下,在淮安境内遭到了袭击,船被凿沉,贾珍的尸体在运河里泡了两天三夜才被漕运衙门的人给打捞上来,贾蓉无大碍。
虽说贾珍算是死在自己的手中,但这也是在打自己的脸,或许是因为自己和林如海两次血洗扬州分舵,不等骑兵出发,漕帮便送来了消息,说这一切都是盐帮余孽所为,并提供了他们的藏身之地,谢琼领着一千骑兵直奔淮安府,剿灭了那些盐帮余孽。
还有林黛玉,这丫头原本答应了上元节后进京,谁知竟耍起了无赖,每天不是头疼,就是头晕,眼见林如海那边不松口,又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说是想随自己一起进京,就这样,一直赖到了二月,好说歹说,这才同意过完十二岁生日进京。
谁说林黛玉只会哭,她在自己面前总是面带笑容,还有些娇羞,当自己因为军营的事烦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