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袭爵与宫内有关?”
贾政点了点头:“大老爷动用老关系从宫里传来了消息。”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笺纸,一递。
贾蓉接过展看,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贾琥。
贾政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不要怨恨你二叔。谁承袭爵位,如何承袭爵位,由不得你,也由不得你二叔。”
贾蓉的脸一下白了。
瞟了他一眼,贾政接着说道:“你也许会想,凭什么?其实,若是没有你二叔,宁国府已经引火烧身了。蓉儿,老太太让我告诉你,好好待秦氏,好好过日子.....活着比什么都强.....”
...........
“用火油!用火油!”
“烧死他们.....”
数十名周军怀抱装有火油的陶罐冲上,随后将这些陶罐一个个从山腰扔下去,专往人多的地方砸,陶罐碎裂,黑色的火油流满山坡,紧跟着火箭齐发,山坡“轰”地燃烧起来,只片刻,熊熊大火便将整个山坡彻底吞没了,火海中哀嚎遍野,那些绿营兵好似找不到出口一般,在火海中乱窜。
没有了后援支持,冲上山腰的鞑子甲兵越打越少,最后全部被周军歼灭。
一股股的烟雾一直飘到山腰,阵阵肉香味让人闻之作呕。
“当!当!当!”
随着收兵的钟声敲响,奋战在山脚下的绿营兵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着疲惫的身体撤出战场,向着大营退去。
“鞑子退了。”
杨大勇看着缓缓退去的人潮,大声嘶吼着。
山腰上幸存的周军跟着大声欢呼,庆祝鞑子撤退守住了首山,也在庆贺自己活了下来。
血腥而紧张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贾琥只觉自己累得快虚脱了,整整两个时辰,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击退鞑子的进攻了,打的非常惨烈,震天雷、箭矢早就用完了,炸药包也只剩十几只了,周军还有一千三百人,几乎人人带伤,就连自己都被藏在绿营兵中的正蓝旗甲兵砍了一刀。
贾琥坐在一块大石上,军医正在给他的左臂消毒包扎,这时杨大勇送来了干粮和热水,嘶哑着声音道:“将军,距离约定还有七个时辰,咱们能熬过去嘛?”
贾琥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道,鞑子有动静吗?”
“火太大,暂时没有进攻的迹象。”
贾琥喝了一口热水,“让大家伙抓紧时间休整,鞑子随时可能攻上来。”
“是。”
吃完了手中的油饼,贾琥站起身向宁远城眺望,那里依旧是火光冲天,大战依旧在继续,周军尚未夺下此城。
夜,寂静得可怕,望着山腰下的大火,贾琥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着鞑子甲兵了,难不成损失太大,鞑子统帅玩不起了?!
突然,一名哨探匆匆赶来,禀报道:“将军,东面山道上有动静。”
贾琥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仿佛看到了东麓守军被鞑子残杀的情景,不及思索,他高声大喊:“准备迎敌!”
“呜——”
号角声突然吹响,山脚的绿营兵又发动了,只见数千人嘶吼着向首山冲来,就在这时,贾琥忽然若有所感地向东麓山道望去,“快闪开!”
夜空中,数百支箭矢俨如织成的一张箭网,铺天盖地射来,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大家毫无防备,山腰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惨叫,一名周军被箭矢射中了眼睛,又是一声闷哼,一名周军被穿了喉咙,当场惨死。
箭矢早就没了,火铳也打废了,贾琥左手执盾、右手握刀,半蹲在矮墙边,映着山坡的火光,已经可以看清楚从东面悬崖爬上来的鞑子兵了,他的瞳孔收缩成了一线,冲在最前面的竟是一队白甲兵。
第二波射出,紧接着第三波射出,铺天盖地的箭矢压得众人抬不起头,强劲的箭矢将盾牌洞穿,不断有人中箭,看着不断中箭倒地的士卒,又看了看渐渐熄灭的山火,贾琥深深吸了口气,嘶声令道:“撤!往山顶撤!”
“将军有令,往山顶撤!”
“大家快撤!”
在一片撤退的喊声中,众人开始向山上撤退了,那些鞑子甲兵抓住战机,一边射箭,一边追击,不断有人中箭倒地,原本的阻击战变成了单方面的追击和屠杀,到处都是周军的尸体。
众人直接撤到了最后一道防线,这里地势险要,要想上山,只有一条山道,看着追击而来的白甲兵,贾琥挥刀斩断了横木,早已准备好的巨石沿着山道砸了下去,三名白甲兵不及躲闪,与身后的正蓝旗甲兵一起被巨石砸下山崖,剩余的白甲兵继续向前涌来,他们一边放箭,一边吼叫着,每一次射箭,都有数名周军中箭倒地,而在他们的身后,数以千计的绿营兵正疯狂奔涌而来。
贾琥大声吼道:“投掷炸药包!”
两架提前组装好的投石机将点燃了引信的炸药包掷出,山道上立刻传来了两声爆炸声,然而这并没有能阻止他们的脚步,后面的鞑子踩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来,他们箭似飞蝗,压得众人抬不起头,片刻便被射死了五十余人。
最危急的时刻到了,杨大勇大吼一声,“杀下去!”大刀一挥,三百周军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