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妮早年丧偶,这几年和村子里的一个木匠好上了。木匠就住在她家里。”民警在带着她去的路上,简单给介绍了一下被害者的具体情况。
“她还有一个小女儿,今年七岁了。”
乔月听说她的情况后,心头浮现出一抹违和的感觉。
她蹙了蹙眉头问:“那个案子是谁去报警的?”
她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片区挺大的,派出所为了挽救火车站的秩序,办公场所距离火车站很近。
这样到方佳妮家里就很远了。
按说,这种情况下有人报警,是需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
然后派出所在出警。
这一来一回的怎么都要一个二十分钟了。
这期间,青龙一直昏迷吗?
所以,是谁去报警就很重要了。
派出所民警的神情有些古怪,眼底还带着一抹同情。
他低叹一声说道:“是方佳妮的女儿,她跑到派出所说有一个男人冲进屋子里,打了她妈妈,还撕扯妈妈的衣服。”
“她害怕就跑出来报警了。”
乔月诧异地问:“这案子的案卷我看了,没说是被害者的女儿报警啊!”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拿着小红本本还真就去看过案卷,在案卷里说,是群众举报。
民警摇头:“可能是为了保护小姑娘吧,案卷不是我写的,不清楚。”
这回答,还真是绝了。
乔月没再多问,这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方佳妮的小院子门口。
小院的门是开着的,乔月站在门口便听到屋子里有哗啦哗啦的声音。
她敲了敲门。
不一会,一个瘦弱而憔悴的女人出现在视野里。
就这女人,怎么说呢,乔月认为青龙就算怎么眼瞎都不会强奸她的。
虽然青龙没有女朋友,可小伙子样子俊俏,在十里八村那也是出了名的。
加上在赌场帮忙看场子,不少小姑娘看了都是两眼冒星星,他怎么可能会放弃那些莺莺燕燕就为了来吃这么一口大咸菜啊。
方佳妮看到乔月身边的带着大盖帽的男人,举止有些局促:
“公安同志,请问你们有啥事吗?”
乔月出示了自己的小红本本,她的动作很快,也只是给方佳妮看一眼而已,不可能真的让她端详。
小红本本一打开,方佳妮便瞧见了上面的警徽,立马变得恭谨起来:
“是公安同志,快里面请。”
屋子不大,连着厨房和卧室加起来只有四十来平的样子。
不过,进门的刹那,乔月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有点像是血腥味但还有一点尿骚味。
“公安同志快请坐。”
方佳妮急忙殷勤地泡茶。
乔月阻拦:“大姐您别忙了,坐下咱们说说话,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问完我们就走。”
方佳妮答应了一声,就在乔月的对面正襟危坐:
“公安同志,是要问那个案子的事不?之前的公安同志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咋还问啊!”
乔月琢磨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是这样的,案子的案卷有些地方写得不明确,所以我们需要具体再询问一下。”
方佳妮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抗拒。
乔月问道:“你能将当时的情况再讲一遍吗?”
方佳妮看了两人一眼,咬了咬唇:“我,我不想再回忆之前的那些噩梦!”
乔月抿唇道:“那个可以先不说,我想知道你是派谁去报警的?”
方佳妮咬着唇不语。
乔月继续道:“方佳妮同志,案卷的完整性很重要,这关系到了法庭的量刑和判断依据。”
“还请您能配合一下。”
方佳妮红了眼睛:“那天下午我在家里搓草绳,听到外面有人问能不能给他一口水喝。”
“我没想太多就去端了水回来,他接过去喝了几口,忽然就把碗摔在了地上,冲过来就把我摁在了地上。”
“我拼命挣扎,我女儿听到声音出来看,我怕他伤害女儿,就让女儿快走。”
“那个男人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扯进了屋子里,然后就……”
她说到这里抽泣了几声。
顿了顿又道:“完事他问我要钱,我说没钱,他就把我打晕了。”
“我再醒过来时公安同志已经来了,后面你们就知道了。”
乔月默了默问道:“你说,那人管你要钱,他一共说了几句话?”
方佳妮想了想:“三句!”
“一句是:大姐能给俺口水不?”
“一句是:臭娘们再喊老子弄死你。”
“还有一句是:把你的钱都给我拿不出,不然老子搞死你!”
乔月蹙了蹙眉头,追问道:“他说这三句话的时候,口音里有没有别的味道,有没有骂人的话和儿话音?”
女人想了想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乔月又问了几个问题,方佳妮都回答了,但是回答得越来越不耐烦。
最后她问道:“公安同志,你们不是已经抓到了那个强奸犯,为啥还不依不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