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城想问乔月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想问她与那个赌场的少年是什么关系。
可所有的问题在触及到她眸底的光芒时又吞了回去,最后只是将小包塞给她。
叮嘱道:“火车上人多,还是贴身放着的好!”
乔月接过来,随意地道:“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火车人多,小偷也多,我才会放在大背包里的。”
“毕竟,大隐隐于市,灯下黑的道理总懂吧!”
陆北城沉默。
他没想到乔月会如此坦然。
他默了默,终究还是没忍住地问出口:
“这个是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乔月颔首:“是!”
她猜到他要问什么,她很痛快地回答:“这就是你和罗刚给的聘礼!”
陆北城没想到她如此坦诚。
她的坦诚倒是给他整不会了。
乔月直视着他的眸子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疑惑是什么,也知道你想问什么!”
“不用问,我直接告诉你答案!”
“是我算计了乔建军的。”
“我是故意让他输掉了你和罗刚给的聘礼,也是我让朋友故意坑他,让他欠了三千多块地!”
陆北城不解:“为什么,就因为她们平时对你不好吗?”
乔月歪着头想了想。
算是吧!
若是换成上辈子的乔月,心里虽然悲凉愤恨,却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
可是,现在的乔月不同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上辈子在她成亲后,刘慧芳还带着乔建军大老远搬过去,到她家打秋风。
她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他们母子依然不肯放过她。
好几次都赶着饭点去,将她和罗刚仅有的一点吃食也给吃光了。
明明乔欣然那边的条件更好一些,她们却从来不去。
这倒也罢了!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她和罗刚婚后一年左右,刘慧芳居然嫌弃从罗刚这里咂不出什么油水。
于是偷摸和人贩子协商好,打算要用骗的方式将她骗过去,卖掉!
要不是她识破了她的奸计,估摸着她就得被卖了。
她们见骗的不行,干脆硬抢!
她刚刚怀了三个月的孩子,被乔建军一脚给踹没了。
那之后,她的身体受损,再没怀孕过!
思绪回笼,乔月看着陆北城扬唇轻笑:
“你说得对,就是因为她们对我不好,我就是要故意报复的!”
“看吧,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睚眦必报,而且小肚鸡肠!”
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可说出的话却让陆北城不寒而栗。
陆北城蹙着眉头,尝试着劝说: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养你长大的母亲和家人。”
“我知道你或许心里不平衡,今后我们不来往便是,何必要带着恨意生活!”
乔月冷漠地哼了一声:“抱歉,我做不到!”
“我的确打算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是在我报了仇之后。”
“现在,她们欠我的还清了,以后我不会再和他们来往的!”
陆北城的瞳孔缩了缩,眼底划过了一抹暗沉。
乔月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眼神却紧紧盯着陆北城的神情。
见他神色不虞,她心底升起一丝黯然。
她知道,陆北城与她初相识,彼此不了解,有怀疑,有忐忑是可以理解的。
她应该解释的,起码应该让陆北城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乱咬的人。
可,那又如何呢!
上辈子的她从一个普通女人一路走到首富夫人的地位,她都经历了什么,没人知晓!
罗刚虽然是首富。
但家族的内部争斗也好还是外部生意和来往交际也罢,他压根没出多少力。
与她而言,他就是一个吉祥物,只要活着不惹祸就行了。
她能将偌大的家族支撑起来,甚至让家族的地位蒸蒸日上,手段和心机又怎么可能会差了。
所以,陆北城想要的温柔贤惠小娇妻,与她而言永远都做不到。
既如此,何必要互相欺瞒。
顿了顿乔月平静地道:
“陆北城,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若是别人对我好,我也会投桃报李,可若是别人对我不好,我必会睚眦必报,加倍奉还!”
“对你,对你的家人也是如此!”
“你若后悔,还来得及!”
陆北城抿唇不语,那双锐利的眸变得晦暗不明。
乔月见他没有马上回答,贴心地道:
“你可以考虑看看,我再去车厢里转转!”
嘴上这样说着,在她转身往下爬的功夫里,心思电转间已经想好了临时规划。
左右户口已经迁出来了,若陆北城真的反悔不娶自己,再想办法看看怎么把户口落下来吧!
燕京,陆家。
陆母秋海棠大清早便一顿忙活。
亲力亲为地将整个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保姆燕子在身边跟着一起忙活。
眼见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