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芳和乔建军正在和那些要债的掰扯,见陆北城回来大喜。
不管怎么说,陆北城家里有钱,再不济他也是个军官。
在刘慧芳看来,这个时候提出和陆北城借钱,他必然不会拒绝。
若是他能打跑了那些要债的,就一分钱都不用还了。
意外的是:还不等她开口,乔月拉着陆北城转身走了!
刘慧芳气得差点倒仰过去,急忙张口阻拦。
奈何方才和要债的人嘶吼的厉害,这会嗓子劈了叉。
冷不丁张口硬是没发出声音来。
等她轻咳几声,再次说出话的时候,两人早就出院门,没了影子!
刘慧芳气得跳脚!
乔欣然和罗刚互相对视一眼主动走过去。
罗刚也知道自己因为家里穷不被岳母待见。
这会家里有事,刚好是他刷好感的时候。
因此,表现得特别热情。
刘慧芳没抓住陆北城,退而求其次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了罗刚:
“罗刚啊,你现在也是咱们乔家的女婿了,这一次,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院子外面,乔月扯着陆北城出来后,将怀里所剩无几的几毛钱拿出来塞给他。
“你去随便买点菜好不好?我有些担忧家人,我在这里看看!”
陆北城在看到那个尖嘴猴腮少年时,猜测这事可能与乔月有关。
他有心留下看看是怎么回事。
但乔月明显一副要打发他的样子。
他默了默,点头答应了下来。
塞过来的几毛钱也没要,转身便离开了。
乔月眼见他走了,转头朝着院子后面去。
那里的墙角下有一块大石头,乔月踩着石头刚刚能冒头往院墙里看。
院子里。
作为主心骨的罗刚代表乔家人出头。
“这位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对面为首之人叫刘幸福,是幸福赌坊的老板。
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左膀右臂,尖嘴猴腮那个少年叫青龙,另外一边胖乎乎的那个叫白虎。
听了罗刚的话,刘幸福没说话,青龙主动道:
“废什么话,乔建军在我们那玩牌输了不少钱,就算拿了玉佩抵债,也还欠了三千八!”
“我们就是来要钱的!”
“痛快把钱交出来,咱们转身就走!”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罗刚震惊:“你们玩什么牌一下子输了那么多!”
青龙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回答:“梭哈!”
梭哈?
罗刚就算不太喜欢玩牌,也听说过这玩意的。
如果是玩这个,几千块还真不算事。
别说几千块,就算是几万块,要输光也是旦夕之间的。
乔欣然难以置信地看向弟弟:
“建军,你怎么能去玩那个?”
“你平时和人斗个地主,扎个金花什么的,有十块八块还不够你输?你居然去和人家玩梭哈!”
“你脑子进水了吗?”
乔建军不服气地嘶吼:
“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听说古时候传下来的玉佩,能给人带来好运!”
“我就拿着那玉佩去赌,开始一直都在赢,我赢了好多的钱,差点就把整个赌场都赢到手了啊!”
“我想着赌场要是赢过来,今后我就做东家,永远不怕输,你和妈妈也能过好日子!”
“没想到,两把,我就输了两把,就把所有都输光了!”
说到这里,乔建军呜呜大哭起来。
他至今都想不通,开始一直都是赢的,怎么忽然就输了啊!
乔欣然和刘慧芳都白了脸。
罗刚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上去给这个小舅子几巴掌。
这时候,刘幸福说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还钱!”
罗刚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是聚众赌博,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
刘幸福嗤笑,伸手拽出了一张借据:“告我?你去告啊!”
“这上面写的是乔建军和我借了三千八百块钱,今天日落前归还,若是不还钱,就按照六分利计算!”
“啥时候还完啥时候算!”
“借据你懂不懂?”
“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啊!”
“而且,六分利,连高利贷都不算,你说派出所的人会不会管?”
乔欣然难以置信地看向乔建军:“签字的时候,你都不看的吗?”
乔建军梗着脖子道:“我哪里知道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啊,反正是我欠了钱的,我还就是了!”
“愿赌服输,是借据还是啥的,有啥关系!”
乔欣然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了喉头的腥甜道:
“那块玉佩已经抵债了,它可是能卖几千块呢?”
刘幸福嗤笑:“扯淡,别说它值不值几千块,在你弟弟梭哈最后一把之前,玉佩已经输出去了。”
“不管值多少钱,现在玉佩都是我的!”
乔欣然这会感觉眼前发黑了,她就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