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
“看来,大家说这县令以前是体恤百姓,人人称赞的父母官,应该是真的,不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导致现在变成这样。”
宋景深皱眉,“我之前和海天城江家也打过交道,那江家主的确是个傲慢之人,不过能成为一城首富,自负也是意料中事。
当时我虽没有见过海天城的县令,但听他说起时,对县令并不是不忌惮。
如今这情况,的确古怪。”
宋若臻打量着眼前这座院子,之间一缕黑气从其中一个方向传出来。
她从刚踏进这座院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之前并未见到邪祟,故而特意出来找了一圈,果然见到了。
“五妹妹,你在看什么?”
宋之煜注意到自家五妹妹的表现,不免好奇,前边什么都没有啊。
“或许……找到县令被要挟的原因了。”
宋若臻唇角微勾,眼里却闪过一抹冷意,又有邪祟害人,这些人真是该死!
楚君霆见赵清源面对他的质问,心甘情愿地承担下一切,连辩解都没有,只求他能放过其家人一条性命,不免觉得奇怪。
他和顾淮序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丰富的断案经验,一眼就能看出这其中定是有隐情。
“我们来之前曾了解过,你之前曾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百姓说起你以前无不夸赞,这也是为何现在海天城的情况一团糟,仍然有很多百姓不愿责怪你的原因。
你有何苦衷,不妨直说,本王相信百姓不会包庇一个对他们不好的县令。”楚君霆语气缓和了几分,问。
赵清源在听见这一番话时不自觉地红了眼眶,眼里满是痛苦,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们既来了,此事必然会调查清楚,便是你不说,我们也会知道。
你晚说一步,只是多耽搁一点时间,城中的百姓便要多受一点苦,你好好想想。”顾淮序沉声道。
赵清源忍不住捂住了脸,羞愧难当,“是下官无用,全是下官的错!”
随着赵清源打开话匣子,楚君霆和顾淮序这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从海天城涌入大片的流民后,赵清源就意识了问题,一时间控制粮价,不允许各家铺子价格上涨,且第一时间上报朝廷,甚至提醒百姓可以囤一点粮食。
不光如此,他带头捐款,还未流民搭建暂时休息的棚子。
原本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知道有一日江家主联合其他富商一同来找他,说是粮价必须要涨。
他若是不答应,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那时候,赵清源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紧接着他就发现他的一双儿女开始生病。
请了很多大夫来看,病情也迟迟不见好转,他也意识到这就是江家主所说的不会有好下场。
他第一时间去找江家主理论,可江家主说除非他答应,否则不可能有破解之法。
他的夫人早逝,他孤身一人带大一双儿女,原本他不信邪,觉得这病定能治好,可直到女儿因此丢了性命,儿子也奄奄一息后,他才彻底绝望了……
他实在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亲人也因此而离开他,这才答应了下来,而他儿子的情况也开始好转。
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却也不愿同流合污,所以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他愧对全城的百姓。
他在那之后也曾再度尝试过,可他发现根本没用,即便将儿子送到别的城池去,也一样会重病。
无奈之下,他只能听之任之,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能捐出去的钱财都捐了出去……
楚君霆和的顾淮序听闻这一切后都陷入了沉默,猜到了赵清源有苦衷,却没想到他的苦衷如此心酸。
家人的性命和全城人的性命放在一起,换做任何人都很难选,更别说他的女儿已经因此丢掉了性命。
计划这一切的人,实在太歹毒了!
“这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下毒?”顾淮序眉头紧锁,光听着赵清源所言,只觉得这病实在太多蹊跷。
如果是下毒,那么此人想必是极亲近之人,否则怎么会躲到那么远也仍旧会病重?
楚君霆听闻这一切后,脑海中倒是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玄学。
之前从天机大师那就见到了这种诡异的术法,尤其是养小鬼,悄无声息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
况且天机大师原本就是从南边一路前往皇城的,眼下天机大师身后的人还没有调查出来,说不定便是他们的手段!
正在他们说话间,下人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大人,有人进了公子的房间,我们拦不住。”
赵清源听言就变了脸色,下意识地看向楚君霆二人。
楚君霆二人一听就察觉到应该是宋若臻所为,有宋之煜和宋景深在其身边,这些人自然是拦不住。
“去看看,若臻或许是有了发现。”楚君霆对顾淮序道。
顾淮序瞬间了然,快步赶了过去。
“五妹妹,这人看起来怎么……感觉跟快死了一样?”
宋之煜看着眼前的男子,身形消瘦,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