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流,很快阮凝玉便在文广堂又上了好几天的学。
只不过七皇子并不是每次都来找她。
最近几天,阮凝玉就没有看到过他那道瘦弱的身影。
她不免有些担心。
于是她便去找了沈小侯爷。
由于谢凌来文广堂的第一便大刀阔斧地要求男女分座,导致每日沈景钰只能坐在她的对面两眼泪汪汪,活像一个望妻石。
此时的沈景钰见到她过来,就像只见到狗狗的主人,尾巴都恨不得摇成螺旋。
“凝凝,你来找我了!”
但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按捺下去,语气冷淡,仿佛跟她不熟:“阮小姐,有什么事吗?”
见他不太像会帮她的样子,阮凝玉扭头就要走。
沈景钰急了,跟上去便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就走了呢?”
他头戴青玉冠,一身瑞兽纹织锦袍,唇红齿白,风流恣肆,俨然是京城里随处都受欢迎的美少年。
他烦躁地挠挠头,但还是服软了,“算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想让你帮衬一下七皇子,不需你出多大力,你只需同宫里的人吱一声,让他们平时多多照顾下七皇子就可以了。”
她思考了下。
“这个人情,我可以用银子跟你交换。”
沈景钰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让我去帮别的男人??好!很好!”
而且她找他帮忙,还需要付银子??他跟她这么见外吗?!
沈景钰捂着自己的心脏,感觉连中了好几箭。
一下子气闷,恨不得拂袖便走。
谁知阮凝玉却道:“你不愿帮没事。”
既然如此,没有办法的话……她只能去找谢凌了。
虽然她跟谢凌有宿仇,但还没沾上杀伐前,他待旁人还是圣人心肠的。
谢凌说不定肯帮。
见她就走了,沈景钰呆在原地。
很快他又气急败坏地跑到她面前,将她拦住,“本世子不帮你的话,你是不是要去找别人?”
阮凝玉蹙眉,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吗?
她没反驳,在那轻轻地点头。
沈景钰:……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又气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沈景钰又怕她去找别人,于是咬牙:“可以,但是人情要用别的换。”
阮凝玉点头,这个要求不过分,“你说。”
谁知沈景钰却抬高了精致下颌。
“人情先欠着,等本世子想到了再说。”
阮凝玉蹙了眉。
但还是慕容深的安危更重要些,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皇宫里出了什么事,他要是病了死了她都不知道。
“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就行。”她妥协。
沈景钰唇勾着,笑起来灿如星辰,“成交!”
要了她一个人情,沈景钰便去替她办事了,他给宫里一个地位不低的大太监说了一声,对方见他是宁安侯府的世子,巴结都还来不及呢,自是应下,保证这事给世子爷办得稳稳妥妥。
阮凝玉不久便知道慕容深并没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管着他的两个奴大欺主的太监阻拦着他出去罢了。
沈景钰叫人把那两个太监收拾了一顿。
阮凝玉这才放心了些。
因谢玄机来了学堂讲书,受伤最严重的人便是她和沈景钰,他们这两个纨绔子弟都不能在男人的课上光明正大地睡觉了。
自从那日过后,谢凌再也没有叫她过去过,对于她和慕容深的事,他似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课堂上他一身月袍坐在上面讲着经书,也从未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阮凝玉终于放心了。
甚至有一次谢凌讲书内容太晦涩,她努力听还是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不知不觉地便在他的课上睡着了。
等她惊醒后,意识到是什么时辰后,顿时汗流浃背。
她想,完了完了,她竟然在谢玄机的课上睡着了。
结果抬头一看,谢凌从始至终并没有注意过她,而是坐在那长指握着根毛笔,在那批改着弟子们的试卷。
书院明净清雅,他在那如同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阮凝玉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恨不得回家放鞭炮。
而大表姐谢易墨这边,因杀出来了许清瑶,怕对方危及到自己的地位,更是比以前更要刻苦学习。
而许清瑶是最近才被许家人接回京的。
京城的人都会排挤外来人士,何况许清瑶自小被养在乡下,文广堂里的闺秀们便暗地嘲笑许清瑶是乡野丫头,算不得什么千金小姐,故此在谢易墨的推动下更加排挤她。
说她的才名是吹嘘出来的,一个乡野丫头哪能真的满腹诗书?
但许清瑶人淡如菊,一直都是静静地坐在那用功。
反倒是因为这群千金们排挤她,从而引起了少年们的愤怒。
见许清瑶被孤立,不少男生都暗生怜惜,都下定决心以后要保护许姑娘。
但很快在夫子们的课上回答问题时,谢易墨有时会被许清瑶比了下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