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扬听着这心声,稍稍蹙眉。
星儿关注瑾王的脸色做甚?
兴许是瑾王的容颜太过俊美,坐在地上的张葵花早已经不再关注嫁不嫁给宋青扬了,而是张开嘴巴,痴痴地看着君澜谨。
谢星瞧见了,她又看了看座上的君澜谨,然后走到张葵花的面前来,挡住了张葵花的视线。
张葵花原本看得好好的,这会儿又瞧见了谢星那张讨厌的精致娇媚的脸,当即脸就拉了下来。
她厌恶地看了眼谢星。
谢星弯了弯眸:“不若让嬷嬷验身吧?昨夜是不是与我大哥哥云雨巫山,一目了然。”
张葵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恶狠狠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坯子,凭什么验老娘的身?”
“他宋青扬污了我的清白,就是要娶我!”
张富绅眼珠子一转,也哀嚎道:“王爷,您为我们做主啊!”
“女儿家的清白最是重要,他宋青扬纵使没有和我女儿做到最后一步,也是和我女儿同床共枕了的!”
“娶了我女儿,皆大欢喜!”
宋青扬忍无可忍:“无耻之徒!”
君澜谨等着张富绅等人说完,这才慢慢道:“依照你这么说,这要是和你女儿同床共枕,谁便要娶你女儿?”
张富绅愣了一下,旋即道:“不是这样的,王爷,是宋青扬和我女儿…他要娶!”
他就咬死了让宋青扬娶张葵花。
无论说什么都没用。
众人瞧着连连叹气,赖上这么一家人,也着实倒霉。
谢星被张葵花骂了一通,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张葵花:“这么说来,你们就想如此不讲道理了?”
张葵花冷哼一声。
“宋郎不娶我,我就搬去宋郎家!”
张葵花一口一个宋郎已经叫顺口了。
谢星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泼皮无赖之人,气了半晌,然后骂道:“好无赖。”
君澜谨好整以暇地瞧了眼谢星,笑着道:“方才见谢五小姐据理力争,谢五小姐当下又该如何?”
对付无赖,自然要用无赖的方式。
谢星气鼓鼓地磨了下腮帮子,转而朝着衙内的一个官兵勾了勾手:“你,过来。”
那官兵犹豫地看了眼君澜谨。
君澜谨冲谢星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有君澜谨坐镇,知府站在一旁连句声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官兵朝着谢星而去。
“谢小姐。”官兵双手抱拳。
谢星脸上带着笑,她转而伸手朝着地上的张葵花一指:“去给她一耳光。”
官兵不明所以。
“去吧。”君澜谨想看看谢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官兵便转身朝着张葵花走起,扬起手来作势就要给张葵花一巴掌。
张葵花哪里会这么乖乖的任由官兵就这样胡乱打她?
她当即冷哼一声,一把就将那官兵推开。
官兵被张葵花推了个踉跄,整个人倒退了一米远。
谢星又叫来官兵,让两人压制住张葵花。
张葵花急了。
在堂上就和两个官兵扭打在一起。
她一人,靠着体型硬生生的将两个官兵压制在身下。
看的围观群众唏嘘不已。
“哎呦,葵花!”张富绅惊了。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呀?”
谢星歪头看了眼张葵花,旋即笑道:“两个强壮的成年男子都无法牵制住张葵花,更何况是一名醉酒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夜黑风高,张富绅看中了我大哥哥,家想将家里无人敢要的丑无颜许配给我大哥哥。”
“就连乞丐都不想娶的张葵花,更何况是我大哥哥?”
“于是张富绅便心生一计,现将我大哥哥灌醉,又让张葵花潜入我大哥哥屋中。”
“我大哥哥醉酒睡死过去,自然无法察觉身边多了一人,只待第二日清晨,张富绅来屋中拿人。”
谢星说的一字未差。
张富绅眼神闪躲了下,然后磕巴道:“胡,胡说八道!”
“仅凭你胡乱揣测,怎能当真?”
谢星笑:“你们不也是胡乱说的吗?”
张富绅有理有据:“可宋青扬与我女儿同床共枕了!”
谢星也开始耍无赖:“谁能作证?”
张富绅挺直了胸脯:“我和我找来的打手,还有周围的街坊邻里。”
“大家都瞧见了我女儿衣衫不整的从宋青扬的屋中跑了出来。”
谢星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张富绅:“你和你的打手在说谎。”
“大家也只看到了你女儿衣衫不整的从屋中跑出来,谁能证明我大哥哥对你女儿不轨?”
“若非你女儿想,谁能强迫你女儿?”
刚才张葵花一人压倒两个官兵的事情众人可都亲眼瞧见了。
“忒不要脸了。”
“谁瞧不出,就是想赖上人啊。”
“女儿家的也太不知廉耻了。”
众人议论纷纷。
谢星不他们的议论,转而看向张富绅:“依照你的说法,大家都瞧见了你女儿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