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兄弟两人听着谢星的心声,浑身一震。
谢煜泽下意识看向谢星。
却见她眼神中满是失望,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笑意盈盈和灵动,又恢复了当初入府时,那个漠不关心的眼神。
谢煜泽心中一痛。
不得不说刚才谢星的那句心声完完全全的伤害了他。
这段时间的相处,要论谢星和谁的关系最为亲近,那便就是谢煜泽。
可眼看着谢星对他积累的好感,一下就因为这些误会跌落至谷底,甚至将他和谢同尘认为是一丘之貉。
谢煜泽怎么都觉得冤枉,
轮船那次是误会,谢同尘做的事情,凭什么甩到他的身上?
还有——
灾荒就要来了?!
什么灾荒!
哪里来的灾荒?
谢玉和面善的神情虽然与方才无异,但是袖中微颤的指尖却让暴露了他的心情。
眼看着不能出府,谢星也就放弃了。
她道:“既然如此,那辛苦父亲多派些人手在我院外守着,今夜之事后,只怕我夜夜难安。”
谢星说着,白着小脸,捂了下心口。
谢安盛道:“自然,星儿放心。”
谢星这才朝谢安盛行了一礼,道:“谢谢父亲,我先下去了。”
说着,谢星转身就离开了。
谢夫人留下看着老夫人,至于谢安盛和谢玉和、谢煜泽三人,因着方才谢星又曝出了一些消息,两人打算将听来的告诉谢安盛。
谢安盛听了大为震惊。
“灾荒?!”
“玉和的死期将至?”
“怎么会…”谢安盛喃喃。
他心中涌现出一股惊恐来。
听到谢煜泽说,谢星如今对谢家失望透底,就算知道这些也不会出手帮忙,打算眼睁睁地看着谢家死的时候,谢安盛面上又浮现出了一股怒火。
他忍不住骂道:“那个逆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靠偷听谢星的心声,能知道准确的消息的概率并不大。
更何况,他们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谢星的身边。
今日的突发情况,已然引起了谢星的注意。
往后该怎么办?
再怎么偷听,都不如谢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整的时间告诉他们来的更准确一些。
真是一事接一事,事事不如意。
谢安盛整个人都反复苍老了十几岁。
他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怎么弥补谢星对你们的好感才最重要。”
“若真如你们所说,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一个话本子,而谢星是读完所有话本子的人,她若不想咱们死,总归是有规避的办法的。”
谢玉和、谢煜泽两人都沉默了。
谢安盛道:“往后的每一天,你兄弟二人都要至少有一个人待在她身边,这样才能确保不遗漏。”
兄弟两人点点头。
“散了吧。”谢安盛无比心累。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是夜。
瑾王府,书房。
君澜谨一袭月白色锦袍,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头戴玉冠,彼时,他一只手慵懒的撑着额侧,另一只手中拿了一本册子,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
“半月毒,就算解了,也坏身子。”西门竹双手抱胸,坐在君澜谨书房的桌案上。
他好奇的看了眼君澜谨:“你真对那小姑娘感兴趣啊?”
“听说你还特意让皇帝退了她的婚事?”
君澜谨目光落在桌案上一些格格不入的小玩意上,随口道:“她不成亲,于我有利。”
西门竹笑了声:“是嘛?”
“马上十五来了,半月毒发作,你瞧她会如何?”
“毒发后,估计会立马跟那个什么七皇子摇尾乞怜吧?”
君澜谨勾了勾薄唇:“她不会。”
西门竹哼哼两声,还要说些什么,便见暗卫从窗户中进来,跪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截纸条。
君澜谨起身,身上的衣袍拂动,走到了暗卫跟前,手指捻起那截纸条。
圆月挂在夜空之中,清冷的月光洒下,恰巧落在君澜谨的衣袍之上,在他身上映照出淡淡的光辉。
片刻后,他狭长的眼眸轻轻地眯起。
“怎么了?”
西门竹察觉到他的氛围不对,上前看了眼君澜谨手中的纸条。
君澜谨任由他看。
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之后,西门竹意外挑眉:“谢同尘要杀自己的亲妹妹?”
“他这是疯了?”
说起来,西门竹无论如何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谢家对自己的亲生血脉平平淡淡,不放在心上,连自家女儿中了半月毒差点要成为旁人的棋子都不知,却将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儿当成宝。
现在还要弑妹,当真是稀奇。
西门竹回想起谢星那小丫头,虽说要多讨人喜欢吧也不至于,但也不是个讨人嫌的性子。
怎就这般容不下?
君澜谨嗤笑一声:“谁知道他们?”
“你还派人去监视了她?”西门竹奇怪地看向君澜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