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公主瞥了一眼谢星,冷哼一声:“果真廉价。”
谢星回看她,露出一笑:“公主还是多看看自己,要是输给我这廉价的画作,那才好笑。”
阿若怒道:“你才好笑,你看看你的手,黢黑,一点都不雅,看你能画出什么好画来。”
谢星没说话。
她将炭笔磨尖,姿态从容地开始在纸上作画。
两人是正对着帝后,谢星一边画一边将这一幕画卷勾勒出来,她画的是现代版的Q版小人,一个个模样生动形象,再用颜料点上色。
一幅画卷,甚至不需要两个时辰便出来了。
“陛下,我画好了。”谢星停笔,她用帕子擦了擦黑乎乎的手,将画纸取下,走到中间双手呈上给楚帝看。
楚帝派身边的太监来接过画卷,有些惊讶地看着上面的画。
“像,太像了。”
画卷之上,后花园的鲜花点缀、觥筹交错体现得淋漓尽致,甚至细节到每一位大臣,或看这边,或拿酒杯。
皇后也接过瞧了一眼,她眼眸睁大了一些,旋即看了一眼跪在中间的谢星:“这是何画风,上面的小人可是我同陛下?”
谢星唇角轻轻扬起,道:“回陛下、皇后,臣女手生,无法将陛下和诸大臣威严的万分之一画出来。”
“这些小人是臣女的一些儿时童趣,不失威严又添了几分可爱。”
众大臣都好奇地伸长点了脖梗,先去看看到底是一幅什么画。
画传到了君澜谨的手中,他瞧着这画,挑了挑眉:
“倒是副好画,见所未见。”
于是谢星手中的画在席上传阅了开来。
众人第一次见到这种类型的话,既有些新奇,又有些疑惑。
谢星这幅画可以说,将整个色彩都复刻了下来,唯有画风有些卡通,让人觉得有趣。
那头,阿若公主画到一半,眼见着谢星的画已经传开,她脸上的神情有些焦灼。
画传到南国使臣手中时,他们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这种画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是你一人所创?”
“恕臣直言,新奇倒是有,可若是称得上惊为天人倒也不至于。”
谢星手背在身后,笑盈盈道:“光以新奇,便能赢公主了,使臣不服?”
“可这世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画此风格的画卷了。”
“论稀有、论新奇、论完成时间,再如何也能比得过阿若公主吧?”
说这,谢星将眼神放在阿若公主的画上。
是一幅标准的水墨古风画,画的水平的确不错,可将谢星的画放在一旁对比,人们下意识就会去看谢星的那幅画。
因为实在是新奇,让人忍不住想要琢磨。
且碳墨不需要跟水墨一般,还需要晾干。
南国使臣脸色难看。
“公主,你可服输?”谢星眼眸弯弯,瞧着阿若公主。
阿若黑着脸,将手中的画笔一扔:“你得意什么,不过是靠着些许新奇取胜罢了,若比水墨画,你自然赢不了我!”
谢星无辜道:“若这般说,若比碳墨画,公主您也定然赢不了我。”
“是输便是输,何须找借口?”
此番话堵得阿若说不出话来,她气愤地跺跺脚。
“哈哈哈!”楚帝开心地哈哈大笑,先前在南国使臣面前丢了脸面,如今脸面被谢星给赚了回来,楚帝自然开心。
“此局,谢星胜,当赏!”
楚帝大手一挥,赐下诸多奖赏。
席间。
谢老夫人脸色沉沉,她转头看向谢夫人:“谢星是你的女儿,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段时日究竟在做什么?!”
谢老夫人沉声质问。
她甚至在心里庆幸无比,辛亏当初回府后,因着在乎君澜谨和谢星的关系没有彻底不管这个孙女。
至少没有同谢星离了心,不然谢家怎会知道,谢星并不是个一无是处之人。
相反,这小姑娘还极为聪明有远见,是个能成大事的。
若因为这,便错失一名能让谢家发扬光大的女子,谢老夫人不知道心中会有多后悔。
谢夫人脸色有些白,她慌张解释道:“母亲,我…我也不知道啊,都是谢星那死丫头,藏着掖着不同我说!”
谢老夫人冷笑:“你在谢家对她的态度,谁会同你说?”
谢夫人握紧了捏着茶杯的手。
她在心中不止一次埋怨谢星隐藏自己,在她勉强装的什么都不会,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却背着她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另一边。
谢明珠咬着唇瓣,瞧着谢星画的那幅画,她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之中。
原本以为谢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却未曾想到,她竟然还会画画!
甚至在宫宴上大放光彩。
今日之后,大家对谢星的印象转变,在加之她本就是将军府的真千金,假以时日,便能取代她,成为谢家真正的大小姐。
那么她呢?
她的位置在哪?
谢明珠心中焦灼不已。
尤其是今日早晨,谢玉和等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