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呼延塞雅的到来而被打断了的安排,如今被重新提上议程了。
季寒舟倒是觉得挺好的,第二天就让人放出消息去了。
云姝这边,第二天就张罗着府内下人搬家。
之前都收拾好不少东西了搬过去了,这次只是查缺补漏,因此特别快。
下午就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云姝坐着马车去新家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两辆马车。
云姝推门进去,就见不打的院子里坐了好几个人,全是熟人。
呼延塞雅,阮宗,还有一身普通服饰的邺帝和皇后。
云姝相当吃惊,下意识就想跟邺帝行礼。
邺帝抬手:“不用了,乔迁之喜,正好我跟皇后没事,过来看看。”
云姝连忙亲自去找好茶招待客人,季寒舟也跟着过去了。
“你怎么还请了公主和陛下,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太失礼了。”
季寒舟无奈:“我可没有邀请任何人,呼延塞雅是跟着阮宗来了,陛下自己来的,我本来还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呢......”
季寒舟小声嘀咕:“不过他们都带了价值不菲的乔迁礼物,那就留他们吃一顿饭好了。”
也只有季寒舟能把请皇帝吃饭说得这么不情不愿了。
云姝上了好茶,有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为了表达对邺帝亲自到访的重视,云姝还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
这可把季寒舟酸死了。
“我都没一次性吃过你做的这么多菜呢,还有那个是什么?我见都没见过,没想到啊云姝,我不在的这两年,厨艺渐长啊,什么时候磨练的啊?”
云姝稳如泰山,根本不被季寒舟酸里酸气的话语影响:“随便做的,陛下和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邺帝看季寒舟那酸样儿觉得十分有趣,尝了一口,连连夸赞:“好吃好吃。”
这下皇后不干了:“陛下喜欢吃家常便饭啊?可惜臣妾不会下厨哎......后宫那几个妃子倒是时常给陛下做小点心,臣妾再过几年年老色衰,怕是要失宠哦......”
邺帝连忙道:“哪里的话!爱妃的柔荑怎么能下厨呢!要好好保养才是。”
云姝瞧了季寒舟一眼,突然十分感慨的样子:“还是陛下会疼人啊,世子巴不得每天点菜让我做吧?啧,命真苦。”
季寒舟差点被刚喝的汤呛死:“咳咳咳,我哪儿敢啊!”
“哦?刚刚不是还酸言酸语的,不是暗示我该每天给你做饭么?”
季寒舟冷汗都要下来了,心说云姝如今真是有仇当场就报啊。
“我哪儿敢啊......”
一直没出声默默吃菜的呼延塞雅,突然伸手捅了捅阮宗的胳膊。
阮宗转头看她。
呼延塞雅小声道:“你们大邺的夫妻,平时说话都是这个样式的啊?累不累啊......”
一句话,惹来四个人的怒视:“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呼延塞雅吓得直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等他们都转头又去吃菜了,阮宗突然学着呼延塞雅刚刚的模样,伸出一根手指捅捅她的胳膊。
呼延塞雅斜眼看他:“干嘛?”
“他们四个人心眼子加起来能把你闵梁吃干抹净了,我不一样,我老实,选我,选我。”
一瞬间,剩下四个人都一言难尽地看着阮宗。
季寒舟不屑:“呵。”
云姝欲言又止:“师兄你......”
邺帝神色复杂:“爱卿啊,虽然朕也希望你与公主喜结连理,但......公主不是小孩子了,这种话骗骗你自己得了,骗不了别人。”
皇后捂嘴笑:“臣妾支持阮大人,阮大人是老实人,公主考虑一下他,选他选他。”
呼延塞雅被起哄的略微脸红,瞪了阮宗一眼:“你一个人心眼子加起来比他们四个人都多!你闭嘴吧!”
阮宗凑上去:“闭嘴了怎么吃饭?”
呼延塞雅夹起旁边一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菜的,一股脑塞进他嘴里:“那吃菜!闭嘴!”
其余四人相视而笑,有戏啊有戏。
吃完晚饭,正巧今日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邺帝和皇后难得出来一趟,不想那么早回去,季寒舟索性搬了一坛子从边关带回来的烈酒,众人一起赏月饮酒。
“嚯,这酒真烈啊!”
邺帝砸砸嘴巴:“够劲!”
季寒舟笑了:“配着边塞的风光,更够劲!”
之后,季寒舟就说起在边关的事情来。
云姝也是倾听者之一,这些事情,季寒舟多多少少都跟她说过,但是重新听一遍,云姝还是觉得向往。
是的,向往。
她幼时因为是女子,被拘在闺中,没有机会游历大邺的大好河山;
后来背负仇恨,更是被拴在了西南王府;
往后又阴差阳错当了娘亲,有了牵挂,更是走不开了。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出去闯荡一番,然而世事弄人,至今也没能实现。
季寒舟似乎察觉到她的向往,还有夹杂在其中的隐隐的失落,便将她拥入怀中:“会有机会的,带你去边关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