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蜡烛亮了一宿,黎明时才传唤热水,那时云姝已经彻底没了力气,任由季寒舟抱她沐浴,再囫囵个揽到怀里入睡。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季寒舟难得晚起,云姝睁眼时他正在穿衣。
背对着云姝的脊背上是道道抓痕,肩头还有几个牙印。
云姝一阵脸红,几乎不想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
季寒舟察觉身后人的醒来,转头看了她一眼,“记得喝药。”
季寒舟走后,一个小丫鬟端着药进来。
和平时一样暗色的药液,味道有几分不同,云姝没有多想,眼也不眨一饮而尽。
她没有叫鸢儿前来伺候,怕那个心软的小丫鬟又心疼,自己强撑着腰酸穿好衣服才叫鸢儿进来梳头。
但鸢儿眼尖,还是看到了她脖颈上的咬痕,皱着眉替云姝上药,嘴上难免不饶人。
“他是狗吗!这样咬人!”
云姝想说什么,一时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季寒舟在床上确实像一头恶犬。
她浑身酸得难受,下午却没有休息,反而让鸢儿通知王府后宅所有人到前院。
这几日府内关于她梦魇的流言越发张狂,那些嘴碎的,是该敲打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