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水,滴到少年的唇角。
刹那间,两人都沉默了,大眼瞪小眼。
宋瓷的内心是内疚与羞耻,总觉得自己把洗脚水洒在少年嘴上,虽然只有一滴——天呐,好变态。
明明觉得很变态,却又暗爽。
践踏安亭,好爽。
安亭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连忙擦去嘴角的水滴,没有喝到,只是停留在唇角。
心中谈不上厌恶,甚至有点小兴奋。
终于能理解在影视作品中、弹幕那些人的心理——就是那些见到美少女洗完澡、或者使用过的水,瞎嚷嚷“旋我嘴里“、“一人一口,谁都不许抢”的人。
现实可能没那么夸张,但近似的想法是存在的。
“安亭,抱歉。”
宋瓷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像这种时候,再怎么熟稔,还是应该道歉的。
却不料。
安亭在这种时候,没有退缩,大胆表明自己的XP系统,“没关系,我是足控。”
“变态…”
嘀咕之余,宋瓷已经将一边对联贴好,下楼梯的时候再来一段青春恋爱喜剧的常见剧情,例如脚滑摔下来什么,那将会有意思不少。
可惜的是,宋瓷才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稳健下来了。
“轮到另一边。”
言语间,安亭准备移动梯子到门口的另一侧,故技重施,让宋瓷上去贴对联,而自己在下面扶着梯子。
然而。
在安亭准备移动梯子的时候,宋瓷突然喊停,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难得腹黑一回,道:“好像有点无聊,我想试一试别的事情。”
大冬天大扫除是一件无聊且痛苦的事情。
苦中作乐,倒是合理。
“什么意思?我俩角色互换,你在下面扶梯子,我在上面贴对联,然后我滴水到你脸上。”
一听这话,宋瓷还真的脑补一下,额头冒出生气的符号,摆出厌恶的表情,恶狠狠,道:“你今晚是不是想要睡狗窝?”
“不敢…”
谁娶了这家伙一定是妻管严。
“哼~”淡哼一声之后,宋瓷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想…骑小马。”
“骑小马?”
宋瓷带着一丝羞涩与腼腆,补充道:“嗯,就是骑在你的脖子上贴对联。”
以前,在学校取外卖的时候,乔凉有骑过少年的脖子;宋瓷当时也有机会,只是拒绝了,矜持而内敛的她干不出那种事情。
现在,她想试一试。
安亭不禁吐槽道:“宋瓷,你越来越贪玩…”
“要你管!一句话许不许?!”
“好好好,任性的小姐姐。”
安亭是不介意陪她玩一玩,乖乖蹲下身子,让黑长直少女坐上来。
眼看少年蹲下,宋瓷张开双腿,骑了上去,在模糊的记忆中,小时候曾经这么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现如今骑在少年的脖子上,一半兴奋一半紧张。
“我要直立了,你夹紧。”
“嗯。”
说话的同时,安亭真真实实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夹紧。
其实…大冬天,尽管宋瓷将裤子捋到膝盖位置,但与少年脖子贴合的部位都是有布料隔绝,还是相对御寒的布料,触感一般,没有想象中的肌肤之亲。
可…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猿意马。
与乔凉对比起来,最大的区别还是头顶没有负重感。
就这么。
随着少年站立起来,宋瓷所处的高度提升,视野开阔不少,眼前一亮,连空气都温柔不少,呼吸到两米以上的空气。
玩归玩,闹归闹,别忘了正经事。
安亭将对联往上传递到她的手上,走到需要贴对联的墙边。
好不容易骑一回安亭的脖子,宋瓷自然不可能只是骑一下、看一会儿风景就算了。
她明明能很轻易对准对联的位置,却还是瞎指挥道:“左边一点…唔,不对不对,还是右边…”
当她说左边的时候,左腿会夹紧一些。
当她说右边的时候,右腿又会夹紧一点。
遥控,声控…见得多了。
腿控,还是很稀罕。
当宋瓷玩得兴起的时候,安亭忍不住抬起头,向对方投以一个幽怨的眼神,道:“宋瓷小姐姐,你是不是把我当笨蛋了?”
他又不蠢,怎么可能看不穿对方在戏耍自己!?
“噗咯咯咯…”
宋瓷很想装冷酷,奈何绷不住。
“那行,这么喜欢耍我,那我也逗一逗你,带着你游街示众,看看谁更丢人。”
“别别别,放我下来。”
在与安亭私底下玩闹的时候,宋瓷的心理负担很小很小;在公众场合中,她还是希望保持一个完美形象。
“不许下来!”
闹腾好一会儿,总算是把对联贴完了。
……
后续都很忙碌。
先是将紫荆街的安家打扫干净,后是去了故里小区的商品房。
最后还去了一趟出租大楼。
安爸爸买了两盆巨大的年橘,放在出租楼的门口,让安亭去收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