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跟少年的自我保护机制有关,生母去世后,他刻意遗忘。
“你在笑什么?”
安亭回答道:“突然想起来了,刚刚认识雪丽姐的时候,你是一个不敢跟别人接触的自闭姐姐。”
“没想到被你记起莪的黑历史。”
“原来我们以前很熟…”安亭有些尴尬道。
顾雪丽坦率道:“嗯,以前是很熟,你和阿姨都是很好的人,后来阿姨走了,你又到了叛逆期,就不怎么跟我来往,顶多是在网吧聊聊天。”
叛逆期,只是一个借口。
根本原因其实是孩童长大了,只是没有往好的方向成长。
少年的三观逐渐形成,他小时候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以为人人平等;上了初中后,他意识到自己是主人,租客都是寄人篱下,尤其是外来务工人员,自然有些看不起顾雪丽,不怎么来往。
安亭有些愧疚,道:“我的…”
“噢…真的是新鲜的道歉方式,小弟弟。”
相较于对不起与不好意思,一句我的,放在零六年,的确是很新鲜的道歉方式,饶是顾雪丽这种网民都是第一次听。
差不多是10.45分。
安亭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时间不早,再不走就赶不上末班车。”
从城市广场到小镇的末班车是11点,还剩下十五分钟,走过去广场公交车站刚刚好。
却不料,顾雪丽同样瞥了一眼时钟,道:“也对,这都十一点了。”
“昂…不是十点45分吗?”
“我这里的钟慢了十五分钟。”
安亭:“...”
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已经错过了末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