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额…”徐清舒有些愕然。
徐清舒应该也是城里人,对于乡镇地区的自来熟大叔,不太擅长应对。
安爸爸问了一声,“能喝酒吗?徐老师…”
徐清舒其实带一点酒鬼属性,加上今天实在是疲倦,心血来潮,道:“那来一点,反正我坐公交车来的,不碍事。”
“哦…那太辛苦了。”
本以为徐清舒是开车家访,没想到提着一个包包,从南城区到北城区,啧啧啧,确实太尽责了。
就这样…
好好的家访变味了,变成安爸爸与徐清舒的酒局。
安亭和宋瓷相视一眼,连连摇头,上一秒很有默契,下一秒又给了对方一个白眼,都在记仇。
安亭记恨宋瓷不帮自己解释;宋瓷记恨安亭耍流氓。
反而是宋阿姨很有贤内助的姿态,默默倒酒。
最后,家访什么的,一个话题都没聊到。
徐清舒的确吃得很开心,喝得很尽兴。
夜晚八点半。
安爸爸原本想要开车送徐清舒回去,可惜的是,自己喝酒了,不能开车;徐清舒表示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
见状,安爸爸没有别的选择,小镇的出租车不好找,尤其是夜晚,还是道:“安亭!骑摩托车送徐老师去公交车站。”
“哦…”
这年头…市区都不禁摩,徐清舒对于安亭这个学生骑摩托车是有一点点不满意,但还是接受。
小镇就是这样子,太顽固就没意思了。
而且,徐清舒真的累得要命,走不动路。
临走前,安爸爸从家里拿出来月饼、腊味和腊肠,执意要送给徐清舒;后者见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在宋瓷、安爸爸和宋阿姨的目送下,安亭载着徐清舒离开了。
一路上,安亭骑着摩托车,载着徐清舒前往公交车站,关心道:“徐老师,您喝醉了吗?”
“没有,几瓶啤酒怎么可能把我喝醉。”
穿着运动外套的徐清舒,坐在后排,一手扶着后面的栏杆,另一手提着一个包包,说话都带着一丝酒香。
在安亭认识的女生中,顾雪丽和徐清舒都喜欢喝酒,前者是来自北方的外省人,确实能喝;前者貌似是本省人,没想到也挺能喝的。
“没想到你还有酒鬼属性。”
“不要小看大人了,小鬼头,啊…结果都没有聊到什么正经事。”徐清舒懊恼道:“果然不能碰酒,喝酒误事。”
“你到底想聊什么?”安亭问道。
安亭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完全民事能力的人,直接提问。
你跟我说与跟我爸说,其实区别不大。
“臭小子,还不是为了你的学业,就你期中考试的表现,对得起你前面的优势吗?太集中在勤工俭学上了,安亭。”
安亭挠挠头,总觉得这一句话有些熟悉过头。
徐清舒越想越后悔,急忙道:“安亭,安亭,掉头,还是回去你家,我要跟你那个不务正业的父亲聊一聊,让他好好工作,别让你勤工俭学了!这样子下去真的会伤仲永,哪有中年男人不好好工作,整天去钓鱼的!”
安亭微微一怔,原来是为了这茬,“徐老师…我爸,我爸虽然不务正业,但他务正业,我更怕…”
这一句是安亭的真心话。
安爸爸一旦务正业,跑去创业,那可是要死人的。
“什么意思?”徐清舒挠头,而后继续道:“你爸不好好工作,导致你必须外出打工,我不能不管!”
正好车子来到镇中心,前面车多,没有交通灯,有些乱,需要等一会儿,他反问道:“你是不是对我家有什么误解?”
“难道不是吗?”
安亭单脚支撑,回头盯着徐清舒,回答道:“我爸不需要上班…上什么班?这辈子不可能上班!”
“不上班,那不就是无业游民吗?”
无业游民,你还骄傲上了呢!?
紧接着。
安亭戏谑一笑,指了指背后的庞然大物,冷清之余,带着一丝狂傲,道:“看到那栋楼没有?我家的。”
徐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