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快了一拍,又迅速平静下来,摇摇头道:“才不要…”
说完,宋瓷打算下楼休息,明天还是最后一天考试,刚刚准备转身,一个不经意间的转眸,少年的背影落入视野,散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与冷清。
好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在宋瓷的眼中,安亭是一个不乖的人,一直都是,不曾更改。
但…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最近,安亭看似没变,实际上不一样,以前的不乖是争勇斗狠,逃学旷课;现在的不乖都很奇怪,无论是百日誓师大会上的宣言,还是赌约,甚至是提前交卷,给人一种很刻意的感觉,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呐喊。
少年刚刚洗完头发,皎洁夜色下,泛着光泽,风一吹,银光辉耀。
宋瓷走到天台门前,正好见到一旁的杂物房开了门,门口的桌面上有一个吹风机,上次用过的。
短暂的思忖,还是没有帮他吹头发。
才不要…
“记得加油...”
……
一天后。
中考正式落下帷幕。
考完试与成绩出炉之间的那一段时间,应该是初中生涯最舒服的时刻,不想过去,勿念将来,立足当下,享受青春。
当然…前提是你不去估分。
一旦估分了,那就不得不烦恼。
所幸的是,区区中考,还无法与高考相提并论,学校老师并不会要求学生去估分什么的,先放松一下,毕竟志愿都填报了。
又不是高考,需要提前准备志愿填报工作。
当最后一科结束的以后,安亭站在故里初中校门口的夕阳里,影子与面部朝向呈现反方向,一侧是前世的路,另一侧是今生的路。
从今往后,他要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大概会遇上很多不一样的人,也会无缘曾经的人。
很正常。
他上辈子上中专,这辈子上高中,沿途的风景,以及路上的人,必然会截然不同,人生总是一路遇见,一路再见。
就在这时。
高飞、朱家俊与包维维出现了,前者昨晚看了新闻,知道安亭这家伙装了一波大的,今天白天没有遇上安亭,憋了一肚子的怨言,一上来直接勒住对方的脖子,恶狠狠,道:“好你个安亭,让我不要提前交卷,自己就这么干了。”
别忘了一件事——考试前,安亭叮嘱高飞不许提前交卷,说好了一起不装逼,你偷偷装了逼,还是大的!
高飞肯定不爽。
安亭有些无语,嫌弃道:“喂喂喂,不要抱紧我,好热…”
三十多度的天气,两个大男生抱在一起,可想而知有多恶心,又臭又黏糊。
“谁让你这么不要脸…”
“话说…其实跟我的押题差不多,你应该也是很早做完了,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提前交卷,这能怪我?”
高飞:“...”
嗯。
是的。
面对五年最难的英语,高飞与安亭是一样的,早有准备,他其实也是一个小时做完,但他不敢这么早出来。
浪了一整个大半个初中的他,最后发现自己有机会冲击一中,必须牢牢抓紧这个机会。
硬生生检查十遍!
活生生待到最后一刻。
稳健!!!
包维维并不知道押题什么的,她只是觉得安亭在记者面前的发言很好玩,甚至竖起大拇指,“Good Job!我昨晚在电视机前跟我爸爸说了,电视里这个笨蛋就是我的同学!我爸很欣赏你!”
就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安亭就喜欢包维维这幅样子,转念一想,问道:“一起去喝东西吧,莪请客,宋瓷呢?”
“她说去洗把脸。”包维维回答道。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宋瓷便是出现了,她确实是从洗手间出来,一张精致的俏脸布满水珠,连额头上的空气刘海与双鬓的秀发都黏在脸上,夕阳下,一双美眸,顾盼生辉。
尤其是下巴那一株水与汗的结合,泛着莹莹光泽。
安亭强迫症犯了,伸出手,用虎口一侧,轻轻一拨,将水珠掳走了。
那一刻,宋瓷整个人怔住了,旋即反应过来,骂道:“说了多少次,不要突然做轻佻的举动!”
考试期间,宋瓷的精神高度集中,加上气温很高,CPU都快烧爆炸了,脸蛋自然有些红,现在则是被少年弄得更红了,只是在夕阳下都不明显。
“这一次是我的,强迫症有点受不了。”安亭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该意识到自己冒失了,摆摆手,道歉。
“哼…”
紧接着。
包维维挽住宋瓷的胳膊,道:“宋瓷,衰仔请喝东西,去吗?”
闻言,宋瓷明眸如秋水,注视着少年,她很少喝饮料与吃油炸食品,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一方面是不健康,另一方面是没有那么多零花钱。
宋阿姨过世的丈夫家里貌似富裕,但丈夫本人不算有钱,家族与私人要分开看待。
说句难听的话,丈夫一死,宋阿姨只能拿到丈夫的遗产,与丈夫家里没关系的。
在丈夫死后,宋阿姨遭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