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格林德沃嗤笑一声,“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良心,你有这东西吗。”
“没有。”
维特理直气壮地说道:“正经人谁拿自己有的东西发誓,不都是拿没有的东西,或者别人的东西发誓。”
“不然万一誓言真的应验了,我岂不得心疼死。”
邓布利多将目光从关押伏地魔的镜子上转移到维特身上,幽幽道:“你就一点没想过遵守契约。”
“邓布利多教授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维特跳着脚说道:“我这叫未雨绸缪,为世间的一切不可抗力做好预备方案。”
“我这分明是目光长远,思维灵活。”
“您这样污蔑我,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
邓布利多平静地拿出魔杖。
“锁舌封喉。”
“安静多了。”
邓布利多满意地点点头,无视了维特上蹿下跳的抗议,拿着镜子向格林德沃问道。
“这个魔法……可以持续多久。”
“没人打破的话,两三年左右,有人从外面攻击的话,十多分钟就会被击破。”
格林德沃说着无奈地瞥了邓布利多一眼,那么明显的小心思不会以为他看不出来吧,还是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没办法。
谁让他是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耐心地解释道:“我与这种魔法的相性并不好,那种别扭感想必你们都看的出来。”
“爱的魔法和索命咒一样,需要非常强烈的极端情绪,而且比索命咒要难得多。”
“使用者需要真的把对方当作自己的孩子、爱人,并倾注自己的情感。”
“需要非常真挚且极端的情感,才能使用这种魔法。”
“我刚刚不过是用的取巧的方法勉强使用出来,过程十分的复杂繁琐,只有在特殊情况才能发挥作用。”
说到这里,格林德沃表情略微惆怅。
“就这样取巧的方法,我也是练了十年才学会。”
倒不是格林德沃菜,主要是这种魔法和他的相性很差,一个屠戮世界的屠夫,你让他去真挚地爱一个敌人。
这实在是有点为难人。
爱的魔法需要完全的,无保留的那种极端的爱,还不能是爱自己,而是要爱对方。
人性都是自私的,能完全的无保留的爱一个人,就已经是非常难的事情。
即便是对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也很难做到完全无私和毫无保留的爱。
更别说对自己的敌人。
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格林德沃已经学会如何把情感集中起来,如果你要他对邓布利多使用,那他连蓄力都不用。
魔法的效果完全可以和里德尔持平。
但你要他对伏地魔使用,光是心理障碍那一关,就需要很长时间的准备。
即便准备再长的时间,格林德沃也做不到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等同起来,对格林德沃来说,这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里德尔那个人,变态就在这一点,他的爱的魔法可以对每一个人,都达到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使用的那个水平。
就非常的离谱。
至今格林德沃都没搞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格林德沃也不想搞明白,他都到了这个年纪,活的开心肆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人又不是神,没法将什么事都做的最好。
有这时间,还不如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格林德沃对着邓布利多诱惑道。
“想学吗。”
“我教你呀。”
以邓布利多的天赋,学习爱的魔法并不难,这种魔法,即便是普通的巫师,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学个几年也能使用出来。
难的是如何随时随地的使用,和如何对所有人使用。
在格林德沃看来,这种魔法的最大缺陷,就是不能自己对自己使用。
适普性太低。
还是黑魔法好用,对敌人产生杀意,简直不要太简单。
面对格林德沃的表态,邓布利多还没反应,维特已经把手举起来。
不停的挥动,试图引起格林德沃的注意。
我想学,我想学,教我。
另一位格林德沃此时警惕地问道:“怎么教。”
“还能怎么教,手把手地教咯。”
“邓布利多,不要上他的当,这人没按好心。”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安了啥好心一样。”
“总比你好。”
……
邓布利多悄咪咪地拿出一袋糖果,顺手给了维特一颗,边吃边看戏。
“呜呜。”
维特看着手上的糖果,发出急躁的呜呜声。
你倒是把我嘴上的魔咒解开啊,嘴都被封住了,我咋吃。
在旁边沉默了半天的莉莉,这时才看懂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教授,对不起。”
“您是为了抓住伏地魔才把他招为教授的,我还以为……”
最后那几个字,莉莉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怎么会以为邓布利多老糊涂了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