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
季言彰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为了更好地听八卦,季言彰与穆蓁移步到旁边可供休息的小亭子里。
附近还有几个艺人在拍照,他们不算是独处。
穆蓁看着依然谨慎地和她保持距离的季言彰,苦笑了一下,接话道:“然而念念生病了。”
“念念是我前男朋友宋不凡的亲妹妹。”
“宋不凡不止是我的前男友,还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和他们兄妹俩一直很要好,就算分手了,他也是我的朋友,念念也是。”
“当然,分手后,我们已经很少联系对方了。”
“前段时间宋不凡主动联系我,告诉我念念查出了艾伯特综合症,总的来说就是一种遗传性的说肾病。”
“念念父亲就是得这个病去世的。”
“念念的小时候家境很好。”
不然也不会成为邻居。
“可自从她父亲去世,他们的处境每况日下。”
这也是穆蓁和宋不凡分手的主要原因之一。
相差甚大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让宋不凡产生了浓烈的自卑,无形折磨着自己和他人。
“现在宋不凡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念念,转不过来,所以请求我借他一些钱,且希望我能够寻找肾源。”
“念念是我的朋友,就算宋不凡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之前,宋不凡和怀巍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水火不容,所以我一时想岔,瞒着怀巍去探望念念。”
“自然也见到了宋不凡。”
“恰巧怀巍的表姐是念念的主治医生,在怀巍朋友圈看到过我们的合照,那会我见念念病得厉害,没忍住掉了眼泪,宋不凡安慰我,一时没有分寸,虽然我很快就推开了他,但还是被怀巍表姐看到,并且告诉了怀巍。”
“怀巍认为我和宋不凡藕断丝连,根本不听我解释,一气之下就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最后还停了手机卡。我问遍了他的同学朋友才知道,他出国了。”
季言彰心说:故事走向真是俗套狗血,但又合乎情理。
穆蓁神情焦灼又凄哀,“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没有人肯帮我给他递信。”
穆蓁望着季言彰,恳求道:“言彰,我想请你帮我联系一下怀巍,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季言彰思忖片刻,道:“这倒不用,一个电话而已,我打就是了。”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穆蓁很是感激。
“但我会先询问徐怀巍的意愿,如果他不想和你说话,我爱莫能助。”
“好,好。”
季言彰掏出手机,翻找出徐怀巍的微信拨打语音电话。
须臾,电话拨通。
“喂?”
季言彰说:“是我,季言彰。”
对面徐怀巍的声音无比沙哑,像是被酒精刺激得胃酸上涌进而灼烧了声带,连嘈杂的背景声音都掩盖不住,“哦,找我有什么事情?”
季言彰:“穆蓁请我帮忙。”
“什么?”
“她就在我这,她希望可以亲口和你解释清你们的误会,你要听吗?”
“我不——”
季言彰:“真的不听吗?”
“老一辈人常说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大家相识一场不容易,别因为一时冲动……”季言彰嘴上说着不会为穆蓁说话,实际行动却相反。
没办法,谁让对面的穆蓁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样。
季言彰道:“也不是我说丧气话,但事实就是如此,谁都没法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没准今天你不和她说话,以后就再没机会了。”
“你这乌鸦嘴!”
季言彰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百分百肯定没意外发生吗?”
徐怀巍默了默,略有松动,依然嘴硬,“反正,我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牵扯。”
“好吧,我也能理解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季言彰自认为尽到“义务”了,干脆利落道:“那我挂了。”
“诶!”
“言彰!”
电话两头的人都急了。
穆蓁哭腔溢出来,“怀巍,你听我说。”
季言彰心里接上那句极有魔性的话: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徐怀巍:“行,你说。”
将手机递给穆蓁,季言彰坐远些,“你们聊。”
穆蓁是真的很在乎徐怀巍,顾不上在外头维持形象了,有些失态,隔着一段距离,季言彰还能听到她细碎的啜泣声:
“怀巍你感冒了吗?嗓子怎么哑?”
“你在哪?还好吗?”
“好好好,我不啰嗦。”
“我只是想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做法欠妥,不该瞒着你,但我真的和宋不凡没有什么。我现在就事无巨细向你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怕徐怀巍随时挂断电话,穆蓁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但终归把事情说清楚了。
穆蓁哀求道:“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说,好吗?”
不知对面的徐怀巍说了什么,穆蓁眼泪像晶莹串珠一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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