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言彰和徐薇真吃完饭,许胜上来收拾碗筷。
季言彰带徐薇真到他卧室的隔壁房间。
一个比家里浴室还要小,但是整栋楼最大的的房间。
季言彰脸上满是愧疚,“姐姐,让你受苦了……”
“在你心里,我是很娇气的人吗?”
徐薇真走进来,“之前我们还在山里露营过,你忘了?”
虽然房间不大,但家具俱全,比野营的条件好多了。
“没忘。”季言彰道。
可当时是他们都享受的刺激冒险的一部分,现在却是他给她带来的苦难。
徐薇真如何能不知道季言彰的想法,碰了碰他的脸,“好了,别想太多,我人都到这了,难道还要因为一个房间连夜赶回去吗?”
“而且我感觉还不错。”徐薇真再次环视房间一遍。
房间黑白灰为主的简约风格和家里她的卧室差不多,看得出季言彰用了心思。
徐薇真拿起桌上的一对稻草人玩偶,“这是你做的?”
“是。”
其实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是季言彰的杰作。
两个玩偶脑袋和躯干是填塞棉花的布制成的,四肢和头发则是稻草,穿着粉色格子连衣裙和粉色格子衬衫短裤,都戴着浅黄草帽。
其中一个头量(稻草)较多且到腰部,修长的眼睛上有两颗黑痣。
另一个的画风稍微有些潦草。
显然,这是她和他。
他总是善于利用各种东西来表达对她的喜爱亲近,譬如捡两颗胖嘟嘟的石子洗干净,用丙烯颜料涂鸦出她和他的卡通版五官和身子;或者在完整的悬铃木干枯叶子挖出两个代表他们的手牵手的小人。
这次两个稻草人玩偶也是“手牵手”的。
徐薇真看着分别系在两个稻草人玩偶手上的四股辫稻草细绳,然后看季言彰。
季言彰赧颜,强装镇定问道:“难道姐姐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徐薇真拨了拨细绳,“我可没这么说。”
季言彰立即得出结论,“姐姐想和我在一起。”
徐薇真瞥了他一眼。
季言彰无声笑开。
徐薇真食指指腹在潦草稻草人玩偶鼓鼓的肚子上摩挲着,“你好像很喜欢我眼睛上的黑痣?”
“当然,姐姐这一对痣很有标志性,很好看!”
徐薇真笑了,走向外面的小雁塔去。
季言彰紧跟徐薇真步伐。
夜间的山风微冷,季言彰很有先见之明地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徐薇真身上,“姐姐小心着凉。”
徐薇真长发被风撩拨了几缕,于空中仿佛琴弦,月色在琴弦上弹奏,泛起星星点点的荧光。
此时,她整个人如她眼里倒映着起伏如海浪般的墨色山林,幽静而深邃。
季言彰有一瞬间觉得她离自己很远很远。
“姐姐!”
突如其来的慌乱让季言彰高声唤她。
徐薇真转头,“怎么了?”
季言彰一把抱住徐薇真,“你刚刚在想什么?”
徐薇真习惯性拍季言彰的背,“我在想,这山林大得望不到头,你困在这里,除了拍戏其他时候应该很无聊吧?”
季言彰紧拧的眉头总算舒展,“我人都在这里,姐姐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啊,不准想,要说要问。”
徐薇真抬头看季言彰。
季言彰与徐薇真对视,神情认真,给她解答,“我不会觉得无聊,不忙的时候我会电话骚扰你,骚扰白杨无双和阿择。哦,还有怀览哥和大嫂子,上次我给大嫂打电话,正好怀览哥也在,他们好像在约会,我故意拉着嫂子多聊了一会天,怀览哥果然很不耐烦地叫我滚一边去。”
说着,季言彰露出了奸计得逞的坏笑。
徐薇真看着他,无奈又宠溺,“你惹恼哥哥就这么开心?”
“开心啊,谁让怀览哥总是损我。”
季言彰继续说:“其实晚上活动还不少,就像我之前和姐姐说过的,我会与屈哥他们打牌打麻将。”
“我发现我们公司的高习很擅长打麻将,我们手里有什么牌,要胡什么牌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开始我们还看不出来,后来我发现高习故意让我碰让我杠的时候,总是犹豫一两秒再出牌,我才发现他在让我们。”
“问了全程在看我们打麻将的常哥,常哥说我的猜测是对的。”
“之后我再打麻将就乱打,高习看到我这样,以为我看穿他让我而不爽,没敢再让了。”
“偶尔导演还买村民们养的猪来办篝火晚会,我偷偷吃了一块猪排,好香。”季言彰狡黠一笑。
徐薇真却心疼坏了,搂住他劲瘦的腰。
真的太瘦了。
季言彰察觉到徐薇真细微的动作,喜上眉梢。
“还有啊,别看村里人不多,但晚上村里的活动可不少。”
“村里一个叫阿迪的人偷看村长儿子白叔和阿依婶亲热,被人发现,逃跑的时候摔断了左手,阿迪妈居然要白叔和阿依婶赔医药费,真是岂有此理,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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