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季言彰怎么说,徐薇真都没有改变来探望他的决定
季言彰无奈,但也不可克制地高兴。
再过几天,就能和姐姐见面了!
“捡到钱了?”
刚抵达片场,乔廷就见季言彰乖顺地在角落看剧本,简朴到简陋的打扮都不能掩盖他欢快的气息。
季言彰抬头,冲乔廷弯唇一笑,“是比捡到钱还要高兴的事情!”
乔廷被他灿烂的笑容晃了眼,心想:难怪连他外甥孙女都被季言彰迷的神魂颠倒,央他帮忙向季言彰要TO签。
“什么事情?”
季言彰摇了摇食指,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一个秘密。”
“过几天您就知道了。”
年岁大的乔廷已经很少在这方面生出好奇心,也很少主动问话遭“拒绝,”,可他也不恼。
谁会和淘气可爱的小孩计较呢?
何况,季言彰比他外甥孙女还小两岁。
“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咧!”
闲话过后,就要稍微对一下戏了。
季言彰就陈开在办公室,等爷爷承陈大根和女支教老师向虹谈话结束的场景,提出了一个想法,“导演,那边树上正好有一只鸟,陈开可不可以在等爷爷的时候看鸟?”
没有人会不对自然景物,或是一块玻璃质地的鹅卵石,或是一只嫩黄色的蝴蝶有所触动。
内心封闭的人更甚。
导演立即拍手,赞道:“完全可以,这个想法好极了!”
季言彰眉眼舒展。
季言彰昨晚刻苦努力没有白费,表现得很好。
在办公室片段中,充当背景但又是主要主角的陈开,不知何时,观赏起了附近的一只鸟儿。
鸟儿从这边枝头跳到那边枝头,一片从更高处落下的叶子惊扰了它,它仰着小脑袋惊奇探看,眼珠子滴溜溜转。
也许是被扰了兴致,起风时,鸟儿展翅高飞。
陈开看得入神,身子竟轻微动了一下,欲追随鸟儿而去。
可脚钉住了原地,他最终没去。
似是为了补偿他,鸟儿身上一团白色的细绒毛随风落到了他面前。
他伸手,接住了绒毛。
这团绒毛跋山涉水,从学校来到了陈开破败的家中,来到饭桌子上。
随后,见证了陈大根的崩溃与陈开的茫然和恐惧。
最后,被陈大根从泥地上捡来,吹了几下,干净如新,归还到陈开手里。
“别怕,阿开,是爷爷的错。”
“咱慢慢来,慢慢来。”
“爷爷陪你,等你。”
陈开的目光从陈大根张张合合的嘴巴,到他充满哀伤和温柔的眼睛。
陈开好像无法共情陈大根,又好像与他感同身受。
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绒毛,陈开羽翼般的睫毛轻颤。
俄而。
陈开他反手将白色绒毛,放进了陈大根手中,再稳稳地覆上他的手。
“我要起鸡皮疙瘩了,言彰这演技,这个临场反应,谁能不说一声好!”屈云忍不住要跳起来。
他仿佛能看到不久后季言彰在演艺圈中大杀四方的威风模样!
太有潜力了!
乔廷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从戏中走出来,拍了拍季言彰到底肩膀,笑道:“之前陈松和我说言彰你是个好胚子时,我还不信,现在算是开眼了!”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季言彰揉了揉脸,认真道:“这还要感谢乔老师您不嫌弃我自作主张临时加戏,有乔老师您带动,我才能这么快进入状态,如果换成其他人,我可能就不行了。”
“当然,是我自己不行。”
乔廷笑道:“是这么个理,要是换成别人,我也未必能行。演戏这事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咱们现在就是人和。”
“对,就是人和。”导演张开双臂,意指在场的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咱们就是人和。”
一时间,剧组和乐融融——提前完成今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