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言彰第十次添删书包里的各种文具后,他终于迎来了开学。
清晨,温度凉爽宜人。
季言彰同徐薇真他们吃完丰盛可口的早餐,将徐薇真惯例送来的向日葵放在桌上,和父母与蒋阿姨交代一声,便背起书包,坐车出门。
校门口聚集了无数名车,报到的学生们皆穿着偏西式的校服,神采奕奕。
季言彰与徐薇真下了车,和徐怀览告别,然后踩着平衡车进学校。
正式上学期间,学校不允许轿车出入,可校园过大,所以很多学生都选择自行车或者平衡车等工具到教室。
当然,如超过规定的时速会受到批评和处分。
尽管拜托了白副校长关照季言彰。
徐薇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亲自送季言彰到教室。
世人多趋炎附势,季言彰若无“背景”很容易遭受特殊待遇。
在楼下的个人储物柜收起平衡车,乘坐电梯抵达教室,一路上,季言彰再次见识到了徐薇真的特别。
她身份不俗,各项成绩优异,再加上容貌出众,校内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人。
但凡徐薇真走过的地方,其他学生都非常自觉远离,像是怕靠近了污染了她似的,等她离开,学生们才长长舒气,小声讨论起她和她身边的季言彰。
初二一班教室内。
几个学生原本在闲聊着各自暑期活动,不知是谁先瞧到“大名鼎鼎”的徐薇真停在教室门口,一传二,二传三,纷纷看了过来。
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教室内蓦然安静。
因此,徐薇真的声音清晰可见,“有空座位吗?”
虽说座位随意挑选,大多数人都会习惯坐原来的座位,偶尔有人转学或者出国留学才会空出座位。
“有,有,我这边就有一个。”
一个长得白胖的男生率先从一堆木头人中活过来,弹簧似的蹦起。
徐薇真看向男生,“白副校长的侄孙,白杨?”
“是我,是我!”白杨激动得从一个白面馒头变成了仙桃包。
徐薇真点头,“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弟弟。”
季言彰站到徐薇真前面,“你好,我是我姐姐的弟弟,我叫季言彰。”
“诶,你好,我知道你,叔公前天和我说起你。”白杨嘿嘿一笑,傻气十足,“本来我还担心你来了我认不出你,但他让我不用担心,说全校长得最俊的男孩子就是你。还真是。”
季言彰抿嘴一笑。
他从出生就被夸俊俏,在相貌方面没必要自谦。
见季言彰要过来,白杨立即拉开身边的椅子,还用袖子抹了两下桌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
“谢谢。”季言彰放下书包,递给白杨一小袋曲奇饼干,“这是家里阿姨烤的饼干,请你吃。”
白杨大方接过,问:“我对蔓越莓过敏,里面没蔓越莓吧?”
“没有。”
“那就好。”
季言彰招呼了其他同学,分享其余数十袋曲奇饼干,并说明饼干成分,避免像白杨这样对某种食材过敏的出问题。
有了白杨这个领头羊的正确表态,同学们都接受季言彰释放的善意。
徐薇真见季言彰与新同学相处尚且和睦,便要回自己教室。
季言彰送她到楼下取平衡车。
“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徐薇真叮嘱道。
“好,姐姐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季言彰目送徐薇真离开,直到她消失在拐角处,才恋恋不舍收回视线。
回到教室,白杨马上迎了上来,“嘿,言彰,采访你一下,你和徐学姐什么时候认识的?”
“半个月前。”季言彰坐回座位,掏出笔记本与笔袋。
“半个月?”白杨惊呼。
其余偷听的同学也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白杨揽住另一边看书的男同学肩膀,“阿择你说是不是?”
傅择掀起眼皮,看了季言彰一眼,闷声道:“嗯。”
“看吧,连书呆子阿择都知道徐学姐从不和任何人尤其是异性走得近,可你才和徐学姐认识了半个月,她就对你这么好,亲自送你来教室,给你撑场子,你是没注意到,那会你分饼干,徐学姐看你的眼神,啧啧,那个叫柔情似水啊。”
季言彰打开笔袋,“哪,哪有这么夸张。”
傅择又看了一眼季言彰,“确实夸张。”
“阿择你怎么变卦?”
傅择抿唇,“事实。”
白杨眯眼端详着傅择,“你不对劲。”
季言彰不明所以,但也盯着傅择。
“是你过度想象。”傅择推了推银色边框眼镜。
白杨正打算反驳。
这时,一个清脆张扬的女声陡然劈进来,“大白,你看到徐学姐了吗?我听人说她来我们班了!”
三人扭头看去,一个长相英气十足的女孩子从后门飞奔而来。
“纪无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乱给我起外号。”白杨抗议道。
季言彰心想:外号跟白杨本人真贴切。
纪无双还没来得及与白杨斗嘴,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