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回复,姜婳就已经从仓库中走了出来。
这里面都是姜家的东西,大概是看久了,对姜婳来说这些东西也没什么。
“在给谁发消息呢?”姜婳一眼眼尖的捕捉到左向楠的动作。
左向楠,“只是公司的一些事情。”
姜婳心中其实什么都知道,两辈子都是裴湛身边的走狗,裴湛让他继续留在公司,肯定是有他的目的。
只是公司确实出了点事情,需要左向楠帮忙处理,爸爸一个人根本应付不发过来。
如果裴湛离开,姜婳也不会让她在公司待太久,等他也一起离开后,这个世界就立马安静了。
姜婳回到学校后,不过下午五点半,整个操作楼里人都已经空了,除了几个巡查的保安人员。
在操作的过程中,姜婳因为操作的分心,手掌心被切割工具划不小心破了半个手掌,血迹触目惊心,操作台上还有沿路的地面都是鲜红的血。
姜婳最后自己去了医务室处理伤口。
护士看着姜婳的伤口,一整个触目惊心,“小姑娘,你这样是不行的,要赶紧去医院缝一下,我这边只能给你做一个简单的伤口处理。”
“你有认识的朋友吗,赶紧去去医院 ,纱布根本就止不住血。”
“婳婳!婳婳!”沉宝儿扯着嗓子着急担心的赶来,直到见到她的那刻,记得快哭了,“姜婳你这个死女人,你怎么回事。”
“好好的手怎么会划去!怎么还留着这么多血啊,疼不疼啊!”
“你等会啊,我哥马上就来了。”
姜婳,“我喊你,你把你哥喊来做什么?”
沉宝儿,“我不认识,去医院的路啊。”
姜婳差点忘了,沉宝儿就是个路痴,所以到现在她不仅连驾照没有,就连出门都是随叫随到的司机。
不过沉夜白没有赶来,赶来的是谢怀,沉夜白还要开党会,根本走不开。
坐在车里,谢怀让姜婳握住拳头,免得伤口再大面积流出血来。
在路上,姜婳失血过多的晕了过去,伤口太深了。
等她醒来,却听到耳边,沉夜白语气严肃冰冷的声音,“不管任何原因,只要出现意外,校方推脱不了任何责任,管不了,我来管。”
沉宝儿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角落里缩着脖子不敢说一句话,直到她看见床上的姜婳醒来,沉宝儿欣喜的跑过去,“婳婳,你醒啦。”
电话里头的人,大汗淋漓。
沉夜白收敛起方才的模样,挂断电话,面对姜婳又是另一副清风朗月,温文尔雅的形象。
沉宝儿扶着姜婳坐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婳婳你还好吧,还疼不疼啊。”
姜婳扶着额头,大脑就跟断了线一样,有些受不住控制的一片空白。
“我没事。”姜婳一整个面色苍白,“是我自己的失误,跟学校没有关系。”
“这件事请你们帮我保密,别告诉我爸爸,这段时间为了公司,他已经够累的, 我也不想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婳婳…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不管姜婳说什么,沉宝儿都言听计从。
沉夜白:“恐怕瞒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医院走廊外脚步声匆匆赶来,姜卫国的身影下一秒出现在病房里,中年男子满面愁容,“怎么样?让爸爸看看。”
“疼不疼啊?”
姜婳:“我没事一点都不疼,就是个小伤口,医生已经给我包扎好了。”
姜卫国面色凝重,站在父亲的角度,他对姜婳的受伤心中是自责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姜卫国沉默了半晌,最后语气缓缓的说,“没事就好,以后…记得小心一点。”
“疼了就跟爸爸说。”
姜婳眼中有些许的泪目,“嗯。”
左向楠赶来医院,已经帮姜婳付了医疗费,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正好两家碰一起,四人就一起去吃了个饭。
中途姜卫国离开了,他约了国外的一个合作商谈原材料价格上的事。
沉宝儿吃到一半,打着心里的小九九,吃到一半她找了个借口就跑路了。
香味居的包间里就只剩下姜婳跟他。
姜婳手上的是左手,她手中拿着勺子,沉夜白见她垂着头,伸着手给她夹了块鱼肉,“有心事?”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我…我好像做错事了。”
沉夜白知道姜婳的性子向来都是不服输,也从来没有怕过谁,她从骨子里都透着从不低头的骄傲,可如今沉夜白见到姜婳低头的姿态,有一些的不舒服。
“他不适合你。”
姜氏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沉夜白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认识的婳婳,从来都不是这样,你不一样,永远都不需要为了谁低头。”
“中午我跟姜伯父已经商量过,我向姜伯父推荐的人也得到了姜伯父的认可,他会代替裴湛的位置帮姜氏度过这次的难关,等过段时间,很多时间都会迎刃而解,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无需自责。”
姜婳严重泛起了涟漪视线朦胧,“可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