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豪门千金,姜婳。
明艳动人,娇而不媚的人间富贵花。
每次夜晚轻易正浓时,他说他喜欢她脖子后的那颗痣,原来他说的喜欢,不过就是因为自己,跟姜婳一样在同样的位置,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这么些年来,他也只不过,将自己当成了她的替身。
即便是这样,她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因为是他将她从地狱中救了出来,如果没有他,她早就变成了一个残破不堪的人。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期望能够得到他的爱,她知道自己不配。
现在此刻,她唯一期望的就是能够留下这个孩子…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姜婳在休息室,有些困了,看了眼手机沉夜白还未回复她,就连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起身准备去找找他,打开门,隔壁房间已经没了人,姜婳收回视线,回到会场只发现,在她途径走廊的垃圾桶旁边,有一张白纸。
姜婳不知道是什么,准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等她翻过来一看,见到的竟然是一张孕检单,黑白色的光影呈现出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婴儿只不过还未成型。
等她在看着底下签字那一栏,端端正正写得正是许湘君的名字。
姜婳不是个傻子,现正举办的宴会里,应该不会有同名同姓的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许湘君怀孕了,而且还是…沉夜白的孩子。
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整个帝都市都要翻了个天。
姜婳以为这个许湘君不是个傻子,她要是真的聪明,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用手段攀上沉家私生子来到这个会场找到沉夜白,告诉他自己坏了他孩子的消息。
“果然啊!人倒霉起来不分场合,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这件事姜婳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姜婳找到了个卫生间,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将这张孕检单毁尸灭迹。
她明显就是不想摊上这种家事。
倒也不是姜婳嫌弃沉夜白,只是…他们两家关系再好,那也是沉家自己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更何况,沉家本身就复杂的不行,姜婳可不想卷进去。
姜婳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洗手间头顶的灯瞬间就灭了。
“啊!”姜婳惊叫了声,转身就要跑,谁知道这时在门口似乎撞上了一个人,又冷不丁的把她给吓到了。
心脏传来剧烈反应的疼痛。
“不是,你谁啊!走路没声吗?神经病吧。”姜婳上手摸去,似是摸到了男人的坚硬胸膛,这触摸的手感有些熟悉,但他身上那股男士古龙的香水味,又让她觉得陌生。
“这位小姐,是你冒失先撞到了我。”低沉的嗓音,说着纯正的法语。
法语?
难道真的不是他?
想想也是,白夫人的宴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得来,更别说他还会说什么法语。
姜婳听得懂这句话,却故意装作听不懂。
她已经猜到了,自己撞到了什么人。
“这位小姐,还打算摸多久。”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姜婳一个拳击过去打中了男人的肚子,只听头顶传来闷痛的声音。
姜婳只觉得不解气,她另只手摸着墙,准备逃开,从男人身侧走过时,又是一脚揣在男人的小腿上。
害怕着黑暗,但又一路匆匆的逃离。
等到灯亮起,姜婳已经在走廊上消失,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走出主人家举办的别墅楼下门外园林中,姜婳气定神闲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反而在无人的角落里,边慢走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只口红补着,顺便整理了下头发,手指从发丝间穿过,镜子里的人,明艳照人,没得不可方物,姜婳嘴角勾起红唇,心情大好的离开。
穿着高跟鞋脚上,刚刚劲还是没有使上来,要是平底鞋,姜婳把他踹倒了还能提上两脚。
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回回都有。
见到庄园别墅门口的男人,姜婳收起镜子,迈着小碎步跑着走了过去,差点没有刹住车挽住了沉夜白的手臂,沉夜白下意识扶住了她,“别跑这么急,小心。”
坐进后副驾驶,
沉夜白:“怎么了,这么开心。”
姜婳抿唇收敛了几分笑,“没什么,徐妈给我准备好了宵夜,等着来不及回去吃。”
“嗯…那我让谢怀开快一些,让你早点回家。”
“好呀。”
在别墅里的二楼宴会厅外的观光走廊,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姿背影挺拔,单手抄兜,看着开远的车辆。
一名黑衣保镖手中提着小礼盒,“少爷,这是方才那位小姐落下的东西。”说话的是一名外国保镖,金发碧眼,毕恭毕敬的站在男人身后。
“明日送去御龙湾的姜家。”裴湛说着流利的法语,转身离开了这里。
姜婳回到御龙湾时,她迫不及待的跑下车。
大厅里亮着灯。
姜婳跑进去,“徐妈,爸爸呢?”
徐秋兰:“大小姐,你不能跑,小心身子。”
“先生在楼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