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小时前,姜婳做着笔记,忘记了答应沉夜白约定好的时间,当她想起,发现沉夜白已经来了。
他的脚步声很轻,姜婳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姜婳就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跟他离开。
沉夜白,“没事,不用着急。”
姜婳拿起手机看了眼才六点,现在赶过去也是来得及。
“抱歉啊,我做笔记忘了时间,你看我这脑子,夜白哥你等我下。”
“嗯。”沉夜白走进教室,坐在一旁看着她着急有序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走出教室,姜婳记得那位‘夫人’的喜好,那位白夫人从前是留洋回来,喜欢西方的交际舞。
姜婳问他,“夜白哥,你会跳舞吗?”
沉夜白,“跳舞?”
姜婳:“宝儿没有告诉你吗?白夫人的重要宾客,都会被邀请开场舞。”
这位白夫人是帝都市第一夫人,她很少露面,在帝都市有一定的威望,在政商两个圈子里都有一定的话语权,不过她很少插手闲事。
沉夜白直言,“不会。”
姜婳之所以知道,也是无意间听宝儿吐槽过,宝儿参加过一次,脚都挑肿了,沉夜白是这两年才回来的帝都,所以…他大概是不知道。
姜婳想了想,“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教你。”
沉夜白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嗯,好。”
于是就有裴湛现在看见的这一幕。
姜婳也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这样的舞会,中途沉夜白踩了她不少次脚,每一次,他都一脸抱歉的看着姜婳。
沉夜白,“疼吗?”
姜婳,“不疼。”
第三次,姜婳带着他跳了完整的一舞。
姜婳柔软的腰弯下,沉夜白搂着她的腰,微微俯身低头,姜婳对上男人琥珀般幽深的眸,眸光泛着涟漪,不经意的拨撩最为致命。
直到姜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站了起来,“夜白哥,你以前真的没有学过吗?”
沉夜白,“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以前大多数时间都在课业上,后来…接手其他事物后,就离开了帝都一段时间,这些年才回来。”
姜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以前去沉家三年见不了他一次,就算是见到…
沉夜白一天到晚所有的安排都是铺满的,活的像是个人机,几乎没有自己私人时间,更别说有空理她跟宝儿。
当个继承人也真是不容易,几百条家规放在那里…
沉家第一条家规是什么来着:谨言慎行?
也不难怪,沉夜白从小到大,沉夜白话就这么少。
裴湛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看清了姜婳脸上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弯起眉眼笑的深入人心。
这样的姜婳,裴湛从未见到过,除了现在此刻,也从未在其他人面前,见到过…这般摸样的她。
裴湛讲视线收回,他没有忘记,沉家与姜家本就有婚约,姜婳或许不知道,沉夜白不可能不会知道。
裴湛压下心底的那抹烦躁,对宋清然说的话,也瞬时变得冷厉起来,“那你想如何?”
“不想回繁花似锦,想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很忙还要养伤,不可能无时无刻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这段时间让我省点心,嗯?”
裴湛将伤口传来的阵痛压了下去,闭着眼睛,不让任何人察觉,他本不该出现的情绪。
宋清然蠕动着唇,还想再说什么,想说的话,卡在嗓音中说不出一句。
只听裴湛又开口说,“今天这件事,向楠会处理,你尽管做好自己的事,别被其他人影响到自己。”
“听懂了吗?”
裴湛今天这副模样,仿佛让宋清然看到了他以前凶狠恐怖的样子。
她吓得身子颤了下,低着头,才发出如蚊子一样的声音开口,“是,我知道了,裴先生。”
“舞服的事,跟姜婳不会有关系,她这样的人,不会做自降身份的事,不要去招惹她就不会有事。”
宋清然快速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男人,“我知道姜学姐不是这样的人,上次的事情是阿瑶口无遮拦,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只是我不知道姜学姐对我的敌意为什么会这么大。”
裴湛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直到车内陷入沉默,宋清然偷偷看向身边的男人。
“裴先生,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裴湛依旧没有回应。
宋清然觉得她可能是不舒服,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等车开到医院,宋清然不小心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左向楠喊醒了,“宋小姐,该下车了,裴总吩咐让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宋清然转向身边的位置,发现身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宋清然下车后,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身前扣着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她撞到左向楠的后背,她才抬起头来。
左向楠按了上楼的电梯。
宋清然:“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让裴先生生气了。”
左向楠:“裴总不会跟你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