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殇见她毫不在意,有些头疼,这些时日,他对她的性子也有些了解,正因为了解,所以更头疼。
“这般,我怕到时候他会有所怀疑。”他说出自己所担心的。
“有什么好怀疑的?”祝珂放在手中的折子,拿过司徒殇手中的折子和笔,提笔按照司徒殇的字迹写了一个“准”。
“他如今这般,同我记忆中的父亲判若两人,我还怀疑他被人偷换了呢。”
当然,祝珂也让人查了,人还是之前那个人,至于性子为什么会变,大概率因为有儿子,女儿再疼爱,都得为儿子让路。
人心易变。
祝珂靠在司徒殇的身上,脸上满是无所谓,事实上本就如此,她来这个世界之后并没有怎么和原主的父母亲人相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
不和原主亲朋好友过度接触这个习惯是她从前做任务者时养成的,一开始是因为她所扮演的角色,到最后总会害得那些个在意自己的人凄惨一生,而为了避免这样的结局,她便只有将这些人推开,一个人面对剧情。
再后来,这便成了习惯,往往只有别人百分之九十九亲近她,她才会回应百分之一。
“宝贝儿。”司徒殇有些皱眉,有些担忧,他过去没少从那这个千奇百怪的外来者口中得知一些关于界外人的事。
界外人生存并不容易,甚至是比界内还要困难,而他们往往会为了生存下去,出卖自己的灵魂亦或者自由,后者还好,前者生死全在上面人的一念之间,就算是死了,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可遗憾惋惜的。
祝珂歪头倾听,却见人叫了自己之后又不说话,头在身后的胸膛上蹭蹭,笑问:“怎么了?叫了我又不说话。”
“穆明辉不管怎样都是你的父亲。”
“咋?你想选妃?”祝珂从袖子里拿出匕首,反手握在手中,利刃距离司徒殇的喉咙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
司徒殇看着面前的匕首,并没有害怕,有的也只是无奈,他很清楚,祝珂这样,并非是想要威胁他,而是单纯地不想谈及关于父母这个话题。
他曾经一度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无情的人,杀父杀母杀兄杀弟,满手鲜血,脚下全是皑皑白骨,不出意外,孤独终老就是他的结局。
却没想到,在许久许久之后,在他觉得生命毫无意义时,遇到了看似有情却无情的祝珂。
她表面很是无奈,似看谁谁都是好人,实则满心戒备,一旦有人危害于她,不管是谁,她都会毫不留情将之解决掉。
“宝贝儿别闹,你知道我的,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选妃一事,就算是你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拿过祝珂手中的匕首,将之放回原位。
“呵,你想得美,我才不会同意和别人共享男人。”祝珂娇嗔着,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问,“那如果我以死相逼,让你选妃呢?”
司徒殇想都没想,直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宝贝儿你怎么可能会以死相逼,你只会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把我这个源头一刀了结,绝对不能出现你以死相逼这种情况,绝对!”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宝贝,我虽说不是百分之百了解你,但百分之五十的你我还是能够知道的,你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主,你这可爱天真的表面下,隐藏着的可是一颗比我还要果决狠戾的心。”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骂我一样。”祝珂嘟嘴卖萌,娇声问,“我这样不可爱吗?”
司徒殇沉默半晌:“宝贝儿,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原本还在嘟嘴装可爱的祝珂瞬间收起表情,背对着他,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没有啊,我们一天到晚基本上都呆在一起,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不,你有。”司徒殇将祝珂的两只手握在自己手中,脸凑过去想要亲吻她,却反常地被推开了。
祝珂躲着司徒殇凑过来的脸,甚至是怕自己躲不过去,还将手抽出来去推司徒殇的肩膀。
“一般情况下,宝贝儿你只有在想要遮掩什么时才会胡言乱语,而且以前我亲近你,你只有嫌不够的,从来都不会推开。”
司徒殇将人禁锢在自己怀中,身体前倾,目光如炬般打量着祝珂,直将祝珂看得害羞闪躲。
“宝贝儿,你今天真的很奇怪,以前我这样看你,你每次都是把我拽过去亲个够,今天居然躲过去了,真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是你少见多怪。”祝珂想要躲开司徒殇的目光,身体却被他死死禁锢着,怎么也挣扎不开,最后只能放弃。
一想到司徒殇那不同寻常的读心术,挣扎一番,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在心中自言自语出来,便干脆也不隐瞒了。
“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就身体有点不舒服?”司徒殇不信,若是只是身体不舒服,没必要这般遮掩,“既然是身体不舒服,那我让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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