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死死盯着太上皇,他眼神很好,感觉也灵敏,他刚刚很轻易就察觉到了太上皇泄露出来的那几丝异样情绪。
南宫傲然不以为意,和祝珂交谈着最近京城中所发生的事,偶尔笑着摸摸祝珂的头夸上几句,又在祝珂看不到的时候给唯一个挑衅的眼神。
唯一气得牙痒痒,偏偏对方的身份尊贵,他无法对其做什么,只能够站在黑暗之中,看着主子毫无防备的与其亲近。
祝珂交代完事情,当天夜里就带着自己一百暗卫策马离开了这座困了她近十年的皇城。
毕竟待在一方,坐在高位手握生杀大权,她还是喜欢前往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结识不同的人,听他们的故事。
离开皇城许久,唯一犹豫再三,还是寻了一个休息的机会,拉着祝珂却无人之处说自己发现的事。
“主子,属下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属下可以保证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嗯,你说。”祝珂对于这位从小跟着自己的暗卫首领也很是信任,并没有觉得他会欺骗自己。
“属下发现太上皇对主子你……”
祝珂离他有些近,直接抬手遮住了他的唇,神色依旧,笑语盈盈:“你跟我这么久,我只听说你十分厉害,是暗卫里的第一人,据说你还能一剑封喉不见血,正巧这会儿大家都在歇息,不如我们比试一场?”
唯一迟疑片刻后,应了下来。
听闻女帝要同首领比试,大家纷纷聚集过来想要观看,祝珂对此毫无意见。
唯一有所顾忌,比试没多久就让祝珂轻易将剑击落。
祝珂见此皱眉怒道:“拿出你的真实能力同我比,若刚刚那是你真实的能力,那我想这唯一的名字我就要收回了。捡起你的剑,用尽全力和我比试,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够担起我赐的‘唯一’二字。”
唯一沉默地捡起地上的剑,再祝珂的示意下再次对其发起攻击。
俩人一来一回,最后依旧是唯一输了,他的喉间多了一条划痕。
周围人都寂静无言,有的在刚刚就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只敢默默偷看这边的情况。
不过即使是这一次他们头输了,但他们也看出来头是尽了全力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女帝竟这般厉害。
唯一顾不上候间的刺痛,心中想着这是不是主子在警告自己不要做多余的事。
“属下知错,主子恕罪。”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抱拳认罪。
祝珂站在一旁,看着面前低头跪在自己面前脊背依旧挺直的唯一,也知道对方是为她考虑,看了眼四周假装忙碌的其他人,拿出手帕,轻声道:“你的忠心我是知晓的,这一次我也并非是想要警告你,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比你所看到的弱,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而有些事一旦说破,原本大好局面很有可能四分五裂,你能明白吗?”
“属下明白。”
她将手帕放入他手中,道:“你呢,最主要的就是保护我,隐藏我的真实实力,所以呢,除了保护我,和管理好暗卫们,不要做多余的事,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明白吗?”
“属下明白。”唯一说着想到之前自己被太上皇挑衅的事,不敢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祝珂皱眉,没想到这事还是发生了,有些棘手但并不是无法处理,她叹口气道:“这事我知道了,日后管理好你的情绪,不要忘了你的职责,去水边洗洗血迹吧。”
祝珂将手帕放在其手上便离开了,心中想着唯一所说的那件事。
这事她是知道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一开始或许没有察觉到,但时间久了总是会感觉到几分对方偶尔别样的打量。
若是他直接对她动手动脚或者逼她就范什么的,她还能够直接面对,但像这种暗戳戳示好她很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这个人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南宫傲然虽然比她大了二十多岁,如今已经近四十岁的人,身材挺拔,容貌出众,对外雷厉风行,对内和风细雨,很少有人不会在对方的默默深情下心动。
但不巧,她就是很少的那一部分人。
首先抛开俩人如今的关系不谈,就单单说表面的,光南宫傲然几十个妃子十多个孩子这一点,别说祝珂暂时不想谈恋爱,就算谈也不会想不开找他。
找唯一都比找对方好,至少唯一至今无妻无妾无子,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从很早起就时时刻刻跟在她身后保护她没时间娶妻生子的缘故。
对于感情问题,祝珂向来都不愿提及,如今也一样,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大概也就是冷处理了。
她先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等回去再说吧,说不定分开久了,对方有了其他新人,就不会在对她有什么想法了。
祝珂对此也多有吐槽,自从发现南宫傲然对自己有超出父女情以外的感情之后,对方身边依旧是没有少过女人,这两年也都还有孩子出生了,对于这样的爱,祝珂实在是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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