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匆匆忙忙,下午悠悠闲闲,祝珂整个人都比刚来皇宫时快乐许多,人也活泼大胆了些许。
空闲时间多了,祝珂下午经常去找南宫弃告状,偶尔去得早了,还能够看到他训人,便悄摸摸溜进去,躲在屏风后面看戏。
南宫弃一开始还会训斥几句,后来祝珂他只训斥,越发大胆,等南宫弃想要处罚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只要她能够完成课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她皮归皮,闹归闹,该学的也都学了,比三皇子好多了。
南宫弃平日里也还是很忙,不管是已经过了许久的三皇子死亡事件,还是立皇太女,宫内宫外的人都没有善罢甘休,处处添乱,每每看到便让他想起上辈子,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加快安国灭亡的事。
这日,南宫弃又被朝中大臣家中的纨绔子弟城中纵马撞死人的事情给气到了。
祝珂过来时,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事实上类似这样的事情屡屡发生,她没少看到,子弟纵马伤人、家中奴仆强占农田、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等等。
“生气有什么用?要我是你,谁让我不快,我就让谁没命。”
南宫弃听着她天真的言语,有些无奈:“哪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之间盘根错节,亲亲相隐,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除掉,难!”
“怎么不简单了,是你想得太难了,你手中不是有很多黑衣卫吗?直接让他们去杀,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你杀的,以别人的名义去不就行了,反正你不说,我不说,黑衣卫不说,有谁知道?”
南宫弃笑笑,换了话题;“好几日不见你过来,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我原本是不打算来的,只是金公公派人过来同我说你今日心情不好,让我过来瞧瞧,所以我就过来了。”
摸清楚南宫弃脾气之后,祝珂私底下同他相处便随意了许多。
“怎么,不喜欢我这?”
“昂,你天天坐这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老是问我意见又不接受我建议,太影响我心情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让零一带我去射箭跑马呢。”
南宫弃听到这话,想到她之前那些建议,左一句杀,右一句杀,让他怎么接受。
“我发现你有些不适合当皇帝。”
祝珂话音刚落,屋内的宫人便跪了一地,她看了眼,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了,一看就是新来的。
毕竟,她时不时语出惊人,老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虽然还会下意识下跪,但基本上不会发抖。
“行了,都下去吧。”南宫弃扫了一眼屋内的人,待人都出去之后,这才问,“今日又想说什么?”
“你没发现吗?你的太监总管很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你那么聪明,不可能没有发现,可是你对他似乎很能容忍。”
“呵,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你是怕金忠太有主意?这个没事,谁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独金忠不可能。”
“为什么?”祝珂疑惑。
虽然这些日子零一没少同她讲一些宫廷秘辛,但关于金忠的,并没有太多,她只知道,金忠在南宫弃还是皇子时便跟在其身边了。
“金忠是我母族那边的人。”
祝珂刚刚脑海中闪过许多爱恨情仇,没想到只是亲戚。
“表亲?”
“庶出表哥。”
“哦。”祝珂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她总觉得这个金忠怪奇怪的,可能是真将自己当表哥了吧。
虽然一般人也不会真将自己当成皇帝的表哥。
不过有人重血缘也很正常。
南宫弃的母家当年也战功赫赫,最后因为通敌叛国,男女十岁以上的都满门抄斩了,能剩几个,南宫弃珍惜也正常。
而先皇后刚生产完得知此事便以死明志,南宫弃被厌恶,取名为弃,由一名老太监养育。
祝珂想到什么就问什么;“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改个名字?”
“不过一个名字而已,真正的强者就要正视过往的不堪。”
“行吧,强者父皇你继续忙,我刚刚出来时零一说有个什么新奇的东西要给我,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
南宫弃和祝珂聊了一会儿,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放下手下收集来的那些信息,开始处理正事。
祝珂走后,金忠就带着宫人回来了。
“陛下,喝口茶,歇歇吧。”
南宫弃放下刚刚拿起的折子,喝了口茶,问:“最近那丫头怎么没来告状了?那群人也没来。”
之前,祝珂跟她的那群老师,今天不是这个来告状,说那个不好好听课,明天就是那个来告状说谁谁上课指桑骂槐。
不过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两边人都没来找他,耳边虽然清净了许多,但多少都还有点不习惯。
“老大人那边怕是知道陛下近来心情不佳,自然也就识趣的没来烦陛下。”金忠说着,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南宫弃嗤笑一声,并未言语。
另一边,祝珂看到零一那所谓的新奇东西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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