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兄,你说那山上有好东西,是什么东西啊。”
徐州,望月山脚。
嬴正有些无精打采的问向身边陈远。
“是棵树,人化成的树,对你有大用处。”
陈远有些不满的答道。
最近他对嬴正的意见可是不小。
原因也很简单。
若是此刻傅书琴也在,就会看见傅书琴盘起的长发。
大周时代,唯有已婚妇人才会盘发。
自从二人在徐州遇见傅书琴后,才过去两个月工夫。
情哥哥情妹妹就成亲了!
婚宴当天,陈远以一己之力,兼职宾客、长辈、证婚人。
忙的焦头烂额。
关键这两月时间他一直和二人在一起啊。
什么时候搞上的!
当初遇见傅书琴后,嬴正就去了那小城见到了傅家的幸存者。
傅家逃出的族人还是有修士的。
傅书琴希望傅家能依照他爹爹的遗愿,庇护嬴正。
可傅书琴爹爹能不怪秦家。
不代表其他傅家人也可以。
本质上,傅家和秦家今日的灾祸。
都是当今大周皇帝对他们为首的清流不满罢了。
有没有秦家之事,傅家也难逃这次清洗。
可部分傅家族人依旧将过错怪在了嬴正身上。
其余的傅家族人虽然能看穿这一层。
可他们自保都困难。
又如何能庇护嬴正呢。
尤其是两年多以前,嬴正自铁牙城逃走后不久。
铁牙城城主就神秘暴死。
大周皇朝因此提高了抓捕嬴正的报酬。
嬴正也因此决心不去打扰傅家族人。
并将这些年妖域得来的宝物留了一部分给傅家。
没想到傅书琴知道后,竟独自脱离了傅家追了上来。
若不是陈远发觉了,估计都追不上二人。
就这样,三人向徐州望月山赶来。
嬴正和傅书琴自小定下了娃娃亲。
两家出事前,常去对方家里暂住,感情极好。
秦家灭亡时,傅家召嬴正来就是想趁机商量婚期的。
而且两人的人生都在昼夜间遭逢大难,背井离乡。
因此在那一夜,两人发乎情,没止乎礼。
第二天嬴正觉得必须要给傅书琴一个交代。
就请了陈远主婚。
毕竟除了两位为他而死的长辈,楚海与陈山外。
他认识的人就只有陈远了。
后来两人如胶似漆,食髓知味。
若不是今天陈远把人拖走。
嬴正估计现在还在客栈呢。
“也不知琴妹一个人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嬴正担心道。
倒不是他真的那么沉沦女色。
而是傅书琴不过筑基修为。
一个人在客栈,他不放心啊。
“我死了她都没事!”陈远咬牙切齿道。
他自然给傅书琴留足了宝贝。
等办完事就能回去接人。
没想到嬴正这都等不了?
陈远想到此,决心激一激嬴正。
不能让这小子再沉沦下去了。
“嬴正,你和傅姑娘情深意切,做兄长的替你们高兴。”
“可你还记得自己和傅姑娘的身份嘛。”
“若是有一日被朝廷的人发现,你能保护傅姑娘吗?”
陈远的话如当头一棒。
令最近有些懈怠了的嬴正清醒了过来。
其实也不能怪嬴正。
自从开始逃亡以来,他几乎没一日安生。
尤其是逃入妖域后,更是日夜厮杀不断。
可嬴正才二十岁不到啊。
人家二十岁说不定拉拉师妹的小手,揉揉仙子的小脸,吃吃师姐的鸡蛋羹。
顺便埋一埋兄弟的棺材。
他就日夜逃亡,提心吊胆。
这种情况下遇见了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定下终身。
如何能不沉溺在温柔乡中呢。
期间没有松懈修行,嬴正已经是做的很好了。
可陈远还觉不够,继续加料道:
“我爹,楚海前辈,还有我。”
“我们都不怕窝藏逃犯的罪名,因为我们相信这世间还有公道二字。”
“如今他们牺牲了,换了我来。”
“我不怕死,可我怕秦家最后的血脉断了,我怕秦家的冤屈得不到洗刷。”
陈远回过头去,硬挤出两滴眼泪。
嬴正闻言如遭雷击,竟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陈远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陈山前辈,对不起阿翁。”
“我......我以后不会了。”
看着满脸羞愧的嬴正,陈远这才满意。
至于他混在嬴正身边的理由也简单。
问,就是受过他秦家大恩。
嬴正之父帮过救过许多人,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了。
因此嬴正根本无从追问。
陈远勉励了两句后,说回正事来:
“明夜就是月圆之夜了,到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