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兄弟很快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一群衙役带到了大堂之上。此刻的沈博青,犹如一尊威严的雕像般正稳稳地端坐在大堂之上那高背太师椅上。
当看到沈博青的身影时,这齐家兄弟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底气,双腿一软,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博青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厌恶,他静静地看着堂下跪着的齐家兄弟,那原本就冰冷的语气此刻更是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风,缓缓地说道:“齐子轩!齐子明!你们可知为何带你们来此?”
齐子轩脸色苍白,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不知。”那颤抖的声音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沈博青看着齐子轩那浑身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屑。
随即,他高高扬起头颅,神情愈发严肃,高声说道:“齐子轩,朝廷对于你的处罚昨日已经正式递交到了本官手里,今日特意带你过来,就是要将朝廷对你处罚的结果告知于你。”
说罢,沈博青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道折子,他紧紧握住折子,然后用力一展。
接着,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齐子轩,自幼聪慧过人,考取功名以后本应胸怀大志,奋发图强,然而你却不思进取,整日沉迷于酒色歌舞之中,享受那奢靡无度的生活,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为读书人的责任和使命。且你还见异思迁,对自己的原配妻子毫不珍惜,甚至欲加害于她,此等行为极其恶劣,违背了为人之道、为官之本,实乃天理难容。因此,特处罚齐子轩,革去其功名,贬为庶人,从此不得再踏入官场半步,永远不得录用。”
每念完一句,沈博青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往齐子轩身上瞟去,观察齐子轩的反应,而齐子轩则是低着头,满脸懊悔与绝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齐子轩最为胆战心惊、如临深渊的事情,便是被无情地革去那象征着荣耀与地位的功名。
这功名之于他,宛如生命之根基,倘若功名一旦失去,那眼下所享有的一切荣华富贵,便如同梦幻泡影般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因此,当齐子轩确切地听到朝廷对他做出的处罚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他击倒,他的双腿瞬间变得绵软无力,紧接着整个身子便如同一滩烂泥般,径直瘫坐在了那坚硬的地面之上。
齐子轩之所以会如此失态,那是因为在他心中,废除功名这件事,带给自己的痛苦甚至远远超过了死亡本身。
齐子轩知道,自从自己高中举人之后,便开始嚣张跋扈,不知不觉间已然树敌无数。
而如今,没了功名这道护身符,这些平日里便对自己心怀怨恨的家伙们,又怎会轻易放过自己呢?他们必定会像恶狼一般,疯狂地朝着自己扑来,往死里整治自己,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沈博青就静静的高坐在大堂之上,眼中看着齐子轩尽是冷漠,他看着那瘫坐在地的齐子轩,声音如同寒冰般冰冷:“处罚结果已经明确无误地告知于你了,还在此磨蹭什么,赶紧给我滚吧!”
齐家兄弟在恍惚之中,浑浑噩噩地开始迈步走出县衙。他们自己也完全不清楚究竟是怎样一步一步挪动着双脚离开那充满威严与压抑的地方的。
在归家的路途上,每一个路过的路人看他们都似乎都像是带着异样目光,他们对着齐家兄弟指指点点。
一时间,齐家兄弟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那种屈辱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今的齐子轩,内心深处早已将南宫暮雪恨到了极致。在他看来,自己如今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全都是拜南宫暮雪所赐。
很快,齐家的大门便出现在兄弟二人面前,齐子轩一看到家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估计是在大牢里压抑的太久了。这会的他居然把暮雪怎么收拾他的事给忘了。
这齐子轩刚一进家门,立刻就怒吼道:“南宫暮雪!你个贱人!老子从大牢里当出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我!”
此时的暮雪正在正厅休息呢,齐子轩的怒骂,暮雪怎么会听不到?
听到齐子轩的怒骂声,暮雪那张原本白皙的脸瞬间如同被寒霜覆盖一般,闪过一抹令人胆寒的狠厉之色。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带着无尽的寒意与决绝。紧接着,她毫不迟疑地提起鞭子,犹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
齐子轩看着暮雪气势汹汹地拿着鞭子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心中猛然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如同电影回放般闪过以往暮雪收拾自己时的情景,那些痛苦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这会他才想起来,以前暮雪是怎么收拾他的。
想到这里,他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软,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最终“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满脸哀求地喊道:“姑奶奶!我真的错了!刚才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口出狂言,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然而,暮雪哪里会理会他此刻的喋喋不休,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狠狠地抽打齐家兄弟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在她看来,就算齐子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