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医帐。
月泽散了所有人,与月秋乔去了医帐。
这一战他伤的不浅,急需处理。
医帐中,月泽褪去衣衫坐在病床上,月秋乔站在一旁帮他处理身上的刀伤。
刀伤好处理,只需要拔掉黑气即可,内伤就没这么容易了,需要慢慢调理。
待帮他上好药后,月秋乔嘱咐他一声,让他呆在这,她去熬药。
半个时辰后。
月秋乔端着药出来,就见月泽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书。
现在他身份不一样,有人敬,就不会太亲近他。
他光坐在那,整个医帐都安静了。
“阿泽。”
“嗯?”
月泽疑惑的从书中抬起头,见是月秋乔,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她手中的药就像看生死大敌一样。
“乔姐,苦,不想喝!”
月泽仰着头看着她,水汪汪的杏眸里藏着一丝希冀。
“再嫌苦,我加黄连。”
月秋乔丝毫不给月泽拒绝的机会,直接出言威胁。
小时候,月泽不喜欢喝药,总是嫌药苦,但他身体弱,又必须每日喝药。那时,她跟在太爷爷身边学习医术,喂药之事便落在她身上。
月泽平常很乖,唯独在吃药这件事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不是偷偷的把自己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就是偷偷的将药倒掉,装作喝过了。
结果,每次病发之时,又疼得他哭兮兮的。
看他那模样,怪惹人心疼的,根本狠不下心去责怪。
好了,下一次,依旧不长记性。
为了他,太爷爷将很多药改了,加入蜂蜜或花蜜制成甜的糖给他。
没想到,又重新给他养成了一个嗜甜的癖好。
“乔姐~”月泽可怜兮兮地喊道。
少年面容姣好,一双杏眸仿佛被春水浸过,水波潋滟,眸光流转间,薄雾弥漫,让人看着心生不忍。
又来这招!
月秋乔无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心软,缓了语气,“好了,喝完给你糖。”
“可以不要糖吗?”
“可以,但得喝。”
月泽的那点小心思,她怎么会不知。
“乔姐一点都不在乎我了!”
月泽捂着脸假哭两下,就接过月秋乔手中的药碗,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顿时苦的他脸都皱在起了。
“喏,糖。”
月秋乔收了碗,递了他一颗糖。
吃了糖,月泽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世间大多数药都这么难喝。
“这药你先喝七日看看。”
“啊?乔姐,其实我可以自己疗伤的。”
“喝药好的快点。”
看着他的模样,月秋乔忍不住莞尔一笑,抬手轻敲了一下月泽的头,柔声道:“你都当族长了,不是小孩子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
“可是药好难喝,好苦!”月泽埋怨道。
“那我明日多加点黄连,后日再恢复现在水平?”
“别,乔姐,保持现在的苦就好。”月泽连忙拒绝。
月秋乔说话是会算话的。
小时候不懂,以为第一次喝苦点,下次就会好点,结果依旧苦的难以下口。
“去忙你的事吧!药,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去。”
“好。”
月泽起身与她告了别。
刚出医帐,月泽就见不远处站着宣凌允。
他低垂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事。
月泽果断的撤身闪了。
那日情景历历在目,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面目见他。
说我喜欢你,还是……
算了,还是让他做高高在上的人皇陛下吧!
月泽忽视心底的不甘,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
帐中无人,糯糯应该还在和青浒他们玩在一起。
月泽望着桌上的紫灵,眸光微沉。
舍是舍不得,但能斩断法则的剑还是要铸的。只不过得想下法子将紫灵剥出来,找到能替代她的东西。
不过,这世间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世界树的树枝。
想到世界树枝,月泽的眼眸忽然沉了,不得不说,紫灵的样子很像那日在阿爷的道韵空间中看到的那一棵树。
紫灵是世界树的树枝,那颗树会不会也是世界树留在阿爷道韵中的投影。
想到这点可能,月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计。
他抱起紫灵,心念一动,来到月明华留给他的那抹道韵空间中。
月泽望着参天的大树,还是由心底感叹这棵树的庞大。他抬手放置于大树上,用心感受。
熟悉,莫名的感觉熟悉,这个树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们相伴过很长的时间。
在月泽感知之时,两棵树似有感应,周身都散发着幽蓝色的光。紫灵渐渐脱离花盆,飘浮在空中,空间似乎有了变化,无数光影在向紫灵汇聚。
紫灵似得了仙泉,生机慢慢恢复,枝叶渐渐丰茂,一道身影在空中若隐若现。
看着这幕,月泽眼中多了几分柔意。
待紫灵灵识恢复,他可以问问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