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主帐。
正在处理族务的月廖,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疼的他脸色苍白,不由得弯下腰,捂紧心脏的位置,额头上冷汗淋漓。
“阿廖!”
与他同在主帐的月祈脸色一变,冲过来扶住他,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在一旁写大字的月云诺听到月祈的问话,抬起头来,见月廖脸色苍白,也放下笔跑到他身边,关心地问道:“阿廖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
月廖皱着眉揉了揉月云诺的头,安抚他的情绪。
月泽的心脏许久不曾这么疼过了,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月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祈哥,你和糯糯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月廖道。
“一起,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月祈皱着眉头道。
“糯糯……”月廖道。
“我也要去。”
月廖话都还没有说完,月云诺直接打断了他,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也好。”
月廖带着两人飞身直奔月泽的营帐。
刚入帐中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帐中,月泽一动不动看着前方,周身寒意弥漫,桌上、椅子上、地上都覆了一层冰霜。
“哥哥。”
月云诺噔噔噔的跑进来。
闻言,月泽心下一惊,抬手隐去光幕和九颂,扭头看过来,眼中未褪去的猩红看得三人一惊。
“你们怎么来了!”
月泽顿了一顿,目光落在扑到自己怀中的月云诺身上,皱了皱眉,“还把他带来。”
“我不能来吗?”
月云诺从月泽怀中仰起头,一双大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没有,糯糯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月泽将他抱在怀中,轻声哄道。
“你这边怎么了?”
月廖边问边和月祈坐在他身边。
“没事,在看点东西。”月泽道。
“哥哥,在看什么东西?”月云诺好奇地问道。
“在看书,糯糯看吗?”
月泽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同时从星月镯中取出一本名为《则计》的书递给月云诺。
“要。”
月云诺伸手接过月泽手中的书打开,细好奇的打开。
月泽看了月云诺一眼,暗中结了一个阵,将月云诺放在里面。
“祈哥、阿廖,你们看。”
月泽抬手撤掉障眼法,露出光幕和九颂。
光幕中的惨状直击他们的心灵,一时之间,竟然觉得体内气血翻涌。
他们盯着光幕,气得双手紧握,眼底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和恨意。
“混蛋!”
月廖愤恨的一掌拍在桌上,桌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月祈善于隐忍一些,情绪不如月廖那么外露,但他握紧的双手说明他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过去的已经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他们的愤怒、憎恨而改变。
光幕中的画面还在进行,无数血与尸骸呈现在他们眼前。
元明六年二月五日,浮邱山上,一只大妖将一个储物袋和月族俘虏交给九颂。
这只大妖他们都见过,是屠杀月河的树妖桑云。
看到这里,月泽眼中的猩红又渐渐显露,眸子红的似血。
前段时间忙于南宫,差点把你们都忘了。
光幕中画面继续推进,来到二十年前。
十万大山,莽莽山的山腰处,突然裂出一道细小的缝,缝中溢出一丝微弱的黑气,黑气慢慢汇聚成一个老者。
老者正是九颂。
他望着蔚蓝的天空,闻着林间树叶的清香,满脸享受,突然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哈哈哈!”
“我出来了!”
“哈哈哈。”
老者癫狂的笑声不断在山林中回荡
笑了许久,老者想起魔帝的命令,收敛了笑声,飞身离开莽莽山,来到附近最大的城池,打听了一下近几年发生的大事。
在心中评估人族和妖族的获胜率。
妖强人弱,妖族正好能为他提供帮助,便义无反顾的投入妖族的阵营。
二十年间,他收师敛为徒,传授他炼制尸傀的方法,又捕捉人灵两族,折磨他们,让他们心生怨气,再把这些怨气和人心中恶意一同淬炼,炼制成魔气,然后把这些魔气投入莽莽山,让魔力腐蚀莽莽山上的封印。
如今那道缝隙已经有一根拇指大小,无数魔族已经从封印里面出来,趁着人妖为敌,四处为祸,造下一处又一处惨剧。
看到这里,三人神色沉重。
“妖患未除,魔患又起。这个世界要毁灭吗?”月廖轻啐了一声。
闻言,月祈和月泽神色更加凝重。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的想法触摸到这个世界真相的边缘。
光幕中,画面继续前推。
光幕中变得一片漆黑,不,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无数黑气涌动,让光幕看起来漆黑一片。
在无尽的黑雾中,一座黑色的宫殿伫立在一片荒林中。
华丽的大殿内,站满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