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霎时冰霜凝结,寒意逼人,连月蔓等人身上都攀上不少。
在座几人心中皆是一惊。
这样的杀意,他们只在旬阳城那日见过。
坐在他左右的月江宇和月蔓见状,面色一变,立马握住月泽的手臂,厉声呵道:“阿泽!”
他们清楚,现在的月泽已经失控,如那日一样,心中只剩杀戮!
而这一切,受到影响最大的是月廖,他周身同样弥漫着浓郁的杀气。
“阿廖!”
坐在他身边的月祈握住月廖的手,目光担忧的看向他。
月廖察觉到自己手背上一股暖意,他抬眸看了上去,他什么也没说,伸手拍了拍月祈的手,随即抽回手,起身走到月泽身边,从后面将他抱住,柔声哄道:“没事的,一切有我们呢!”
似乎是被月廖安抚,月泽眼中的嗜血渐渐消退。
“我没事。”月泽哑着声音道。
见他清醒过来,月江宇和月蔓也松开制住月泽的手。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月泽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又想起月河连片血色。
而这时,月秋乔看着两人,却不合时宜的皱紧眉头。
医者的直觉告诉她,月泽和月廖之间有一样共用的东西。否则,月泽身上的杀意不会影响到月廖。
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连系在一起。
“阿泽,你觉得余白所言是真是假。”月素河突然问道。
“真大于假,她所说和我们收集的消息太多相同。”月泽停顿了一下,抬眸扫过在场的人,沉声道:“如果真如她所说,南昭追求的是远高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那他要如何获取,获取期间是否会对我们这个世界造成伤害。这些我们不得而知,我们需要重新制定一个计划。”
“嗯,不过这个计划得暗中进行,族中人杂,不确定会不会存在南宫卧底。而且,南宫现在拥有南昭这一大杀器,实力大增,我们与其相比,势弱了很多,这个计划需要其他族的人协助。但其他族的人,心思各异,难保会泄露我们的计划,加入人员,需要仔细挑选。”月江宇道。
“余白,或许能成为我们一枚暗棋。”月秋乔抬眸望了一眼月泽,继续道:“阿泽,你父母曾与她深交。此番,又因你父亲的面子传来消息,你试着利用他们的关系与余白结交,并想方设法使余白臣服于你,为你所用。”
事实虽是这样,月泽的目光却是微寒。月河之战,余白作为南宫说服妖族主动出兵攻打月河的一大‘功臣’,月泽心中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但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他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暂且按住心中的杀意,沉声道:“我知道,这边我会想办法的。”
“南宫方面,我会让人继续蹲守,收集信息。”月祈出声道。
“军中这边,我会派人调查,拉拢各族势力,同时挑选能与南宫对抗之人。”月蔓道。
“物资一事,由我负责。”月素河道。
“我……嗯,我好好修炼,提高修为,作为月族后盾。”月廖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几人又继续商量,最终决定还是按照一开始制定的战略,先除了妖族,再集中力量对付南宫。
“此次行动名为——诛雀!”月泽拍案决定道。
几人目光坚定,郑重地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是对信念的执着与坚守。
不知不觉,太阳已然下山,天边染上墨色。
“阿廖,我有些事找你。。”
分道扬镳之时,月秋乔突然出声喊住月廖。
闻言,月廖停了脚步,轻声应道:“好。”
“边走边说。”月秋乔道。
“行。”月廖点点头。
“你与阿泽……那几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月秋乔问道。
月廖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他把他的心给了我。”
闻言,月秋乔目色一变。
月廖继续道:“那日,我们回到月河,准备取了月槐树炼一把武器克制南昭,谁知,月槐树是灵儿的本体。阿泽,为了救灵儿,逆转灵诀,吸纳天地灵力。我们为他护法,我不敌,被妖族所杀,阿泽不知动用了何种禁术,将他的心脏给了我。至此,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绪,也会受到他情绪的影响。”
“那日,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我能感觉他很痛苦,可他一直将自己本性压制,表现的很正常。”
说到最后,月廖的声音渐低沉下来,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忧虑所笼罩。那原本低沉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似是对月泽的情况感到担忧。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他的这一变化而凝固,寂静中只有微微的风声在耳畔轻轻吹过。
月秋乔垂了垂眼眸,突然说道:“阿泽他其实很痛苦。”
她话音一顿,接着又道:“在你们很小的时候,阿泽入过魔。”
“入魔?”月廖不解。
“嗯,他四岁的时候看到一些不该他所见的事,从那时起,他便入了魔。叔父和爷爷一直在找办法,然而他心中有恨,心魔难除,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