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就在一人一妖打的如火如荼之时,自天外横来一剑,耀眼的剑光让天地皆为之黯淡。
那一剑直冲月泽而来,银色的剑光闪烁着,拖着细细长长的尾巴,像极了坠落下来的流星。
月泽侧身躲过符离的攻击,一把捏住剑气,让这让天地为之黯淡的剑气不能动弹分毫,而后用力一捏,便将其捏碎而去。
剑气四散,却又猛地合拢,化作银色锁链,缠在月泽的四肢,而这一切,月泽竟不知。
他抬剑直指苍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挡我者,皆是我敌,死!”
剑意爆涌,卷动着风云。
无人回他,世间只有阵中妖族虚弱的呻吟声,以及雷电轰鸣声。
半晌,天空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我也是你的敌人吗?”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踏空而行,缓慢地朝着月泽走来。
月泽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戾气也跟着消散不少。
他看着那人,认真地说道:“挡我复仇者,都是我的敌人,我就算舍下这条命也要将其杀掉。”
“他们还不能死。”
月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厉声质问道:“不能死?为什么不能死?凭什么不能死?”
难道我父亲,我族人就该死吗?神月大人你不是我族的始祖吗?为什么要护着灭我族的妖啊?
月泽仰着头望着神月,眼底满是不解和失望。
神月,始祖。
藏在月泽识海之中的宣凌允心中大惊,望着神月的目光多了几丝打量。
在月河时,他曾了解过月族历史,月族始祖神月生于上古时期,是世间第一枚月亮,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个神话故事。
看着月泽眼底的失望,神月沉默片刻道:“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月泽喃喃一句,随即嗤笑一声,眼神猛地变得犀利,他抬剑指着神月,冷冷地说道:“无论是谁,挡我复仇者都得死,包括你,神月大人。”
“你所学皆是我授,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况且他们还有用。”神月淡淡说道。
“什么时机未到,什么他们还有用,这些不过是你的借口。神月大人,你又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枚的棋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便计划好了一切。”
月泽冷笑一声,眼眸中还未褪尽的猩红再次覆盖上来。
他七岁误入月族故地灵渊,见神月,得传承,此生已入他们所布之局。
紧接着,月泽话音一转,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但这局棋入不如在我,我若不愿,那怕神魂俱灭,你们也休想得逞。”
“你死过了。”神月淡淡说道。
“那再死一次何妨!”月泽厉声吼道。
“月泽,你入魔了。”
神月看着他的眼神淡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而他的话也同他一样,没有一丝情感,“我来此除魔。”
神月说这句话的时候,宣凌允感觉他的目光似乎扫过自己,话里透露的信息更是让宣凌允心中一紧。
什么死过?什么入魔?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那阿泽缺失的记忆是……
宣凌允不敢想下去。
“那便试试!”
月泽弃剑,双手飞快结印,随着他法诀变化,漫天星光越发的耀眼,随即,降下无数道银色光柱,在大地之上铸造一个巨大的牢笼。
而这些光柱上飘出无数道细微的银线,银线蔓延伸展,蜿蜒盘旋的连到月泽身上。
一种未知的力量顺着银线源源不断的注入他体内,月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经脉都在被这股力量充盈、拓展。
身体的细胞仿佛在欢呼雀跃,贪婪地吸收着这股神秘的能量。
他的皮肤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逐渐增强,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周围的空气也因这光芒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月泽手指微抬,浮在身边的金色流沙瞬间在他掌中化作利剑。
他持剑而去,身形如电,眨眼便杀至神月身前,一剑挥下,怒吼道:“他们都得死!”
天之涯,占星台。
高台上,司璇身着一袭紫衣,静静地伫立着。冬日的冷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衣袂,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波澜。
头顶上繁星闪烁,时隐时坠时现,时而转换位置,显得是如此的凌乱无比。
司璇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眉头皱了又皱。
天上的星辰完全乱了,原本熟悉的星图此刻变得陌生而诡异。那些闪烁的光点不再遵循既定的轨迹,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
司璇的目光愈发凝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星辰的乱象让她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她所能预测的命运也因星辰变得模糊不清。
这番异象自然引得南宫众人侧目,不时,数道身影落在了占星台上。
为首的男子,一袭赤色羽袍,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金纹腰封,下坠着一块绿色青鸾玉佩,流光溢彩,价值不菲。却与他一身格格不入。
一头青丝被镂空金冠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