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素河离去后,月秋乔抱着小月泽看向两人,目光上下打量两人,心中盘算。
正愁找谁帮月泽化解药力,现在不是有现成的人吗?
两人被这个视线看得有些心虚,月廖小心翼翼地问道:“乔姐,怎、怎么了?”
月秋乔没有说话,忽然一笑,她把月泽放在月廖的怀里,推了他和宣凌允一把,“你们去把衣服脱了。”
“啊?”
两人闻言,一脸懵,待意识到月秋乔的意思后,俊脸腾得一下子红了。
“乔姐,这不好吧!”月廖弱弱地道。
听他这话,月秋乔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解释道:“我炼了药液给阿泽泡澡,驱除他体内聚合散的药力,他现在的身子骨太弱,两种药力相冲,怕受不住。”
“哦!”
这时,两人才明白,但他们的脸又红了一分。
“阿泽,要洗澡澡了。”月廖抱着月泽走进内室,宣凌允允跟在他身后。
月廖将月泽放在床上,慢慢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爹爹,我球球呢?”月泽一脸天真地问道。
月廖哪知道什么球球,看着月泽的眼神,又心生不忍,哄道:“球球放家里了,等我们回去再用。”
月泽不开心的噘着嘴。
“不用脱光。”外面响起月秋乔的声音。
他们看着自己放在腰间裤带上的手,尴尬的对视一笑。
他们出来时,月秋乔已经在外室摆好了一个容纳三人的木桶,里面装了半桶绿色药液,中间还放着一张小板凳。
她看了两人一眼,道:“进去吧!”
两人先后走了进去。
月廖刚想把小月泽放在板凳上,他脚刚触碰到药液,瞬间缩了回去,抱着月廖的脖子死活不下去,一双脚翘得高高的。
月廖看不到小月泽的表情,拍着他的背哄道:“阿泽乖,我们洗澡澡。”
小月泽根本不理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月廖感觉肩上一凉,似乎有水珠从肩上滑落,眼神顿时变得不好,他拍着小月泽的背,柔声哄道:“阿泽,乖,不哭,爹爹在呢?”
“呜呜呜......爹爹......呜呜......我好疼.....脚脚好疼。”
细小的哭泣变得大声起来,小月泽泪眼汪汪的趴在月廖的肩上。
宣凌允心疼的看着小月泽,用灵力揉了揉他的小脚。
月秋乔闻言,秀眉一拧,她还是低估了聚合散的药力。
她往左一步,抬手一挥,月泽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她吩咐道:“坐下去,把他放药液里,阿廖你负责将桶中药液吸进体内,再转换为灵力给阿泽,凌允你将阿廖炼化的灵力导进阿泽体内,化掉他体内的聚合散的药力。”
“是。”
两人点点头,坐了下去。
他们彼此分工,一人转换灵力,一人引导灵力在月泽体内运行,消磨聚合散的药力。
渐渐的,月泽周身灵气环绕,像蚕结茧似的凝聚成一个灵力球,将他带上半空。
随着月泽体内的聚合散的药力减弱,他的脸色越加红润。
月秋乔一边观察月泽的情况,一边不时往里面倒上新的一瓶,里面的水时绿时白。
直到天边泛白,月廖和宣凌允并肩走出营帐。
连南,陌上城。
南方燥热,连粮食都熟的比别处快。此时,第一季的水稻已经经过收割、晾晒、脱壳等等工序,成为白花花的大米。
城中仓囷,里面一片忙碌。
人群之中,一身青衣年轻男子正将一袋袋舂好的大米装入储物袋。
他脸色通红,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
此人名为陈辰,是仓囷主事陈志的儿子。
突然,有个粗衣麻布的年轻男子快步跑到青衣男子身边,低声道:“陈大哥,嫂夫人找你。”
“好,我知道了。”陈辰应道,转身将麻袋放入储物袋。
随后,他用衣袖擦擦额间的汗,走了出去。
刚出仓囷的大门,就看见一身蓝衣的美妇人,妇人手中提着一个竹篮。
陈辰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从她手中接过竹篮,扶着她走进仓囷,坐在里面的石桌前,满眼心疼道:“娘子,你身体不便,让下人送来就好,不必亲自前来。”
仓囷与陈府相距甚远,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而丽儿刚有了身孕,不可辛劳。
女子名为李丽儿,是陈辰的新婚妻子 上月查出有喜。
“你明日就要走了,我想多看看你。”李丽儿柔声道。
“娘子放心,此路不远,最多一月,我便能回来,到时候娘子想看多久都可以。”陈辰安慰道。
李丽儿却没有因为陈辰的安慰放松心态,她秀眉一直微蹙着。
“这几日,我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李丽儿话音微顿,又道:“夫君,你要不求父亲,推了此次压粮的任务。”
“娘子,这批粮草是送给前线的,很重要。其他人,我放心不下。”陈辰道。
“我知道,可我……”李丽儿话音一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这是我在庙中求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