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空桑气得浑身颤抖,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张桌子应声化成齑粉。
“属下知罪。”
流影伏首在地,眼中惶恐不安。
不久,空桑便冷静下来,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杀意。
他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罢了,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你且下去!”
“是。”流影告退。
“主人,喝杯茶。”
“青绵,告诉奉云,让他多加防备。”空桑吩咐道。
月泽被擒,人族和月族那边不可能善罢甘休,估计会派人前来营救。
人族驻地。
主帐内,弥漫着凝重压抑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变得沉甸甸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或凝重、或焦虑、或忧虑,使得整个营帐内充满了不安和紧张。
“我去救。”
月廖再也受不了这个气氛,拍案而起,提起枪便往屋外走去。
“站住。”
月素河一声厉喝。
月廖脚步一停,一脸严肃地说道:“七长老,阿泽现在很危险,我要去救他。”
“你去,救的了吗?自己什么修为心里没点数。”
“我……”
“还不退下,在这里闹什么笑话?”月素河冷着一张脸说道,接着他又道:“月祈愣着干嘛?还不把他拉下去。看好他,他跑了,我唯你是问。”
“是,父亲。”月祈上前一步应道。
接着,他走到月廖身边,伸手拉了拉月廖道胳膊,准备将月廖带下去。
不料,月廖固执的站在原位,一动不动。
“阿廖,听话。”月祈劝道。
“祈哥。”
月廖的眼神里满是倔强和坚定,那深不见底的瞳仁中闪烁着固执的火花,直直地看着他。
“这是命令。”
“哼!”
月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月祈向众人行了礼,随后连忙跟上了去。
练武场上,月廖把之前的怨气全部注入他手中之枪,驱动着那跃腾烈焰尽情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凌厉的枪意骤然爆发,如野马般在场中肆意奔腾,场上用作士兵对练的木偶尽数被毁。
月祈站在场边,并未上前阻拦,只是静静的等待月廖发泄完。
“我说我去,非不要我去,这下好了。”月廖气愤的将枪扎在地上,眼中都是懊悔。
月祈上前一步,安慰道:“阿泽行事自有分寸,他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在月祈口中有分寸的人,此刻正藏身在禾城中某处。
“唔!好疼!”月泽藏身在阵法之中,摸着自己的脖子吃痛道。
果然让自己当诱饵什么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也只有愤怒的人,才更容易中幻术。
算算时间,宣凌玉今日也该到了,明日也该结束了。
都说了,我要禾城,怎么就不信。
他指尖上灵力流转,一瞬间,脖子上的掐痕就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怎么样了。
想着,月泽激活留在傀儡月泽身上的谍羽。
一只银蝶翩跹,落在牢门之上,月泽正好可以将牢中之景 一眼扫尽。
“咦~真惨。”月泽吐槽道。
牢中,傀儡月泽被绑在刑架上,身边是样貌丑陋的妖族,他们正拿着刑具一样一样往他身上用,看的他都觉得有些肉痛。
要不,自爆吧!
月泽指尖掐诀,准备收回放在月泽身上的那丝灵识,同时唤醒存放在傀儡月泽体内的阵盘。
忽然,牢中走来一个装扮奇怪的黑衣男子,地牢之中他还戴着斗笠。
月泽看着眼前的男子,觉得有些熟悉,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奉云统领。”牢中妖兵对男子行礼道。
奉云挥挥手,在场的妖兵识趣地退了下去。
奉云上前一步,手中突然幻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一匕首给月泽抹了脖子。
血液飞溅,落在他的斗笠上。
他嫌恶的将斗笠摘下,将其摧毁。
而他,也因此露出真面目。
奉云眼上蒙着黑底金纹的丝带,薄唇轻扬。
这一眼,月泽的记忆被拉回那个炎热的海边。
那个南宫少年也是如此。
原来叫奉云啊!
看样子,他的调查可以再进一步了。
画面之中,月泽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却一个完整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奉云听了眉头微皱,一匕首刺进月泽的心脉。
不一会儿,牢中就安静了。
月泽一死,月族与妖族之间,必然不死不休。
月如风,你还坐的住吗?
他冷笑一声,转身离去,随手将身上的白色玉珏丢在牢中。
月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们之间好像就见过一面,怎么就不死不休?
唉!
上辈人的恩怨,终归逃不掉。
他突然转念一想,既然我都死了,自然不会有人发现我还活着,那尸体处不处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