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也跟着叹气说道:“世事无常啊!要不是因为这样,咱兄弟还不认识呢!”
就这样,陆小就成了我到海南认识的第一个过命的好朋友,每天我还是继续捡废品,可又过了几天,陆小的脚不但没好,反而还肿得更大了,于是,我只好又把他背到了老先生那里去,老先生说,他这个必须要挂针,而且还得打石膏,否则将来有可能落下残疾,我问老先生需要多少钱,老先生说最少要挂五天的液体,再加上打石膏,一共最少需要一百八十块钱,看你们也不容易,就少收你们三十块钱吧!”
我数了一下身上的钱,一共有两百三十多块,于是我就数了一百五十块钱给老先生,让他帮忙给陆小治疗一下,陆小见我如此帮他,感动得直落泪。
一个月后,陆小也慢慢的拄着拐杖可以活动了,他就每天帮我把饭煮好,而我则是捡废品,越捡越远,因为附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废品了。
三个月后,陆小的脚还有身体上的其他伤也基本上都康复了,而我一晃也到海口来了半年零十天了,不但没有找到创业机遇,反而整天捡废品,身上的钱连一张车票都买不起。
陆小的伤好后,我们就离开了那片区域,去到了垃圾分拣中心,在那里确实有很多的纸箱、纸板,还有其他废铁之类的,可每天一个人要交二十块钱的管理费,交了管理费后,你才可以进场去随便捡,我和陆小两人每天能挣一百多块钱,平均分下来也能挣七八十块钱。
就这样,我和陆小在垃圾场泡了一个月,我们都挣了两千四五百块钱,然后我们出了垃圾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来,好好的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两天。
这天,陆小对我说,他想回一趟家,并让我也跟他一起回去,到他家乡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赚钱的机会等着咱们呢。
我想了想,觉得陆小说得对,于是我们把房间退了,刚准备往外走,就迎面碰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哼着小曲,一手还搂着个女人,初时没怎么在意,可当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他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佛后,我一下就想起了他是谁。
这人不就是冒充某服装公司总经理,骗了我一百二十万的骗子吗?我立马激动得浑身发抖。
于是我赶快悄悄的向陆小说明了此事,让他去找警察,而我则留下来监视他,陆小也知道轻重,赶快跑步到了公安局,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左右,陆小带着警察来了,我迎了上去,向他们说了房间,警察把房门踹开的时候,那酒鬼还在呼呼大睡。
警察很顺利的就抓到了酒鬼,然后我跟着一起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同志让我在一边等着,我兴奋得心脏狂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最后,我去洗了把冷水脸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小时后,民警同志叫我进去,说是一百二十万只追回了九十六万,其他的都被贺仁挥霍出去了。
我想,能追回来九十六万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对民警同志千恩万谢,就差没有跪下磕头了,从此以后,“警察”这个词在我的心里真的是崇高无比,不容任何亵渎。
被骗的钱追回来后,虽然损失了一部分,但对我来说也是万幸了。
第二天从民警同志手中接过钱后,我和陆小又在海口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才去了陆小的家里。
回到陆小家中后,天已经黑了,但是陆小家里却坐了很多人,吵闹声,叫骂声不断,陆小赶紧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矮胖青年抓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的衣领,作势挥拳要砸的样子,就在这时,陆小冲了过去,抱住那老人惊声喊道:“阿爸!尤九你要干什?”
尤九见有人扑了过来愣了一下,当看清来人后有些悻悻的朝后退了两步说道:“干什么?你问你阿爸去?看看你们家都干了些什么?”
陆小闻言,向他阿爸投去询问的目光问道:“阿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小的阿爸闻言一声长叹,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揪着头发嘶吼道:“家门不幸啊!”
陆小的眼睛也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最后目光定格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他冲过来抓住男人的手焦急的问道:“小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说好吗?”
“小小,事情是这样的,你大哥前一段时间不是从上海回来嘛,说是找到了大主顾,要把我们的海产品卖到上海去,开始的时候大伙也没那么相信他,只给了他少量的货,可谁知,一个星期后,你大哥回来了,给每家人发的钱是本地卖价的三倍,这一下大家就沸腾了,于是,所有人家都把存货拿了出来,要卖给你大哥,可你大哥每样干货只收一千斤,说是没有钱,可这些人不干啊!没有钱赊账也要把货给你大哥。
你大哥把货拉走后,村民们就眼巴巴的盼着你大哥回来,可是你大哥去了一个多月了仍然什么消息也没有,连个电话都没打回来。
今天村里的吴兵从上海回来了,说是你大哥可能是因为嫖娼被抓了,还让家里拿钱去赎人。”
“什么?不可能,我了解我大哥,他不是这样的人,那吴兵一定是搞错了,我要亲自问他去。”
而这时云霄则是把陆小叫住说道:“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