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尽头显示扫描结果的屏幕上,被摘下的装备衣物上遍布着被标识出危险品的鲜红标识。
“在身上裹这么多丝,真是够花里胡哨的。”伏特加拉着斗篷内侧交织在一起的丝线,丢到墙边的储物罐内,“这家伙干脆改名叫蚕好了。”
剔除伪装后,一个身形高瘦,黑皮金发的外国男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他眼前戴着一副冒着微弱红光的三眼夜视仪,形似某种电动剃须刀的头部。从结构来看似乎还能多角度转动,辅助锁定目标——至少被大哥一脚踹歪前是可以。
谨记大哥的嘱咐,卸下他的辅助仪,伏特加在他的双眼前缠好几层黑布,又在之上加牢了眼罩。
麻生成实看着这位满身淤青、关节错位断开的俘虏,垂眸沉默。
见他如此神情,伏特加下意识将其归为了悲悯:
“感觉处理过头了?这是应对敌人的必要手段。大哥曾说过,不打掉敌人反抗牙齿,和慢性自杀没什么区别。”
毕竟加入组织的成员也不是每个人都嗜血,像当年的苏格兰、现在的基尔,他们在执行任务时通常会选择一击必杀、不造成痛苦的方式。加入组织这么多年,维也纳这样的反应他也见过不少,一一习惯克服就好。
“谢谢关心,不过我已经能良好接受了。”
麻生成实回过神,对伏特加摇摇头:“我刚才就觉得这张脸很眼熟了。他不是最近来日本巡演的那位世界顶级幻术师嘛,昨天还上过午间新闻报道,我记得叫冯什么来着...”
“君特·冯·哥德堡二世。”伏特加顺畅接上,帮忙科普:“就像贝尔摩德大姐头一样,这家伙表面是享誉国际的大幻术师。暗地里则是利用钢丝杀人的顶尖职业杀手,国际代号spider(蜘蛛)。”
说着,他看向拘束服里的黑门遥夜:“把布特贝尔约束起来也是防止他被幻术暗示,通过检查评估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姐头,大哥...黑门遥夜投去了十分在意的眼神,示意伏特加多讲点。
可惜他们俩的默契还没到解锁心灵感应的环节,伏特加又转过头、兴致勃勃地对麻生成实解惑去了。
“说起来,那个史考兵也早就进入组织的监控范围了...”
“茶话会开完了吗?”质问声冷不丁自身后传来。
伏特加虎躯一震,回头便是琴酒冷漠的注视:“大、大哥!”
走廊的大门开启,在琴酒的示意下,一个七人的白褂医学团队走上前,接过黑门遥夜的医疗床往深处推去。
已经在基地内部往返一个来回的琴酒冷哼一声:“伏特加,你按原计划安置蜘蛛,维也纳你在这里接应吉尼斯,然后一起在审问室门外等候。”
伏特加/维也纳:“好。”
静默的走廊中,除了部分房间偶尔传来规律的仪器检测声外,只有车轮的滚动和两道脚步声。
踏着一致的步伐,这群“医学人员”就连呼吸的频率都保持同调,简直就像是被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
黑门遥夜上次面见boss时也见过类似的人员,根据那位大人的介绍...
“这些人也是‘侍者’吗?”
琴酒没有回答,而是从风衣口袋中取出一张漆黑、没有花纹的门禁卡,贴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带队走入实验室。
体检的流程同上回没什么变化——量高称重,眼耳鼻喉灵敏度测试,器官超声,不知道为什么新增的头皮检测,以及体液化验。
在要进行血循环化验时,黑门遥夜终于憋不住了:“琴酒,这一步先等等,你先听我说!”
一旁拿着笔记本办公的琴酒抬头:“什么事?”
“我从小晕针,能不能换个细一点的针头。”
紧张地盯着侍者手中的针头,黑门遥夜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白,呼吸逐渐急促起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应激休克。
琴酒:你是说,组织近二十年的人体实验对象,到现在还保留着晕针的毛病?
对停下动作的侍者挥手,琴酒埋头继续办公:“不用管,就用这个型号的给他扎针。”
为了保证检测结果的准确性,高精度医学仪器的部件拆装费时又费力,哪有换针头说得那么简单?
侍者愣了几秒,偏头看向拘束服里呲牙咧嘴的黑门遥夜——一边是现任,一边是已经嘱咐过给予权限的继承人,boss没交代过发生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啊!
短暂宕机片刻,这位侍者试探性地将针头逼近...
乒叮乓铛!
一阵托盘摔落、玻璃破碎、布料撕裂的响动从分析仪旁传来,琴酒按在回车键上的手指一顿,带着不好的预感看向身旁。
原本好好固定的黑门遥夜已经溜到了地板另一侧,几根束缚带隐隐有拉扯变形的迹象。而用来放置他的医疗车和侍者早已人仰马翻,正狼狈地从地面爬起。
“嗯...刚刚不小心本能挣扎了一下。”我们的罪魁祸首回过神来,苍白的面颊上浮出一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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